麼信?”
“這個啊!”安若素又從包裏抓出一個信封,幹淨的白色信封上麵,隻有一個簡單的徽章印記,盾牌和劍,隻是那盾牌上顯然多出了一個‘L’字母。
藤一接過信,便看到了裏麵幹淨整潔的黑色字體,寫的是要通過兩道引路者測試得到兩枚戒指的繼承人候選,必須帶上自己的守護者到某某地點集合,時間一到立即走人,沒趕上的人視為棄權,時間……是距離現在的38個小時後。
“這個是我一通過第二次測試後就收到的,落年難道還沒有接受第二次測試嗎?”安若素有些焦急,“如果過了時間的話,落年這種破例多出一個機會的繼承人候選將被終身取消參選資格,而且,落年到底去哪裏了?有申訴的資格和抗衡的隻有她一個,如果她沒有在集合前把這份文件交給鑒定一族的人,到時候就失效沒用了!他們絕對不會受理一個已經失去了永久資格的人的任何申訴的!”
藤一眼底一片冷意,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申訴?嗬。你第二次測試,是什麼?”
“……貌似是在做壞事的妹妹和受害的好友之間做選擇……不知道,他又沒說,突然就給了我一個引路者之戒,我也嚇了一跳。”安若素。
藤一冷笑,“真不錯,他可是炸了我們的紅妖館想看看我們會不會被炸死呢,對你還真是格外的寬容啊。”
安若素大驚,紅妖館被炸了?!
藤一站起身,他心情不好,不想跟別人說話,對別的女人也沒什麼紳士風度,“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安若素看著藤一的背影,沒有說話,眉頭皺了皺起來,炸了紅妖館?不對,這太瘋狂了,引路者似乎並不存在能夠隨意出題的權限,而且還這麼嚴重,竟然炸了紅妖館……
安若素站起身,然而就在這一瞬間——
“砰!”一顆子彈破窗而入。
紅色的鮮血一瞬間爆出,咖啡館內的人驚聲尖叫,安若素躺在地上,鮮血從太陽穴的血洞裏混著白色的腦漿緩緩流出,她的眼眸睜著,帶著藏不住的驚恐……
知道太多事的太聰明的綿羊,找不到堅硬的殼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藤一剛剛走過斑馬線,就聽到那邊一陣騷亂,回頭就見竟然是自己剛剛還在的咖啡廳,麵露驚色,才想再回去看看,然而一輛機車忽的極快的朝他開了過來,刺耳的引擎聲伴隨著極快的車速,叫人有些驚愕不及。
“小心!”一道女聲響起,藤一被一個女人撲到了一邊,重型的機車跟他們擦身而過,藤一的手一空,隻見那開車的人已經抽走了他手上的文件,藤一臉色一變,就想要推開來人去追,卻不料身上的女人動作比他還快,一邊追著一邊把她背在身後的畫具等等往那人砸,還破口大吼,“搶劫啊!搶劫啊!他搶了我師兄藝術帝王藤一·艾比瑞的新畫,快攔住他!那是藝術帝王的東西!藝術帝王啊!”
馬路上車那麼多,人行道上人也多,易金晶這大嗓門一吼,還特別加重了藤一的名號,人們怔了下之後,反應非常迅速的朝那開機車的人追了上去,馬路上一瞬間發生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易金晶見此才慢慢的停了下來,她快要累死了,走回藤一麵前的時候還雙手插著小腹,“呼……累死我了,師兄,你沒事吧?”
藤一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她,“沒事。”
“沒事就好。”易金晶把頭發一股腦的往後捋,露出一整張大方漂亮的臉蛋,“你放心吧,那家夥跑不掉的,竟然敢搶您老的東西,簡直就是找死。師兄你也真是的,那麼低調幹嘛?不知道您老的號召力多強大麼?話說,那什麼東西啊?”
提到這個,藤一臉色便凝重了起來,馬路另一邊,咖啡館落地窗已經碎了一地,警車救護車飛快的趕了過來,他似乎可以看到一縷沾著血的紅發從擔架上滑落……
藤一沒說話,隻是轉過身大步的走進了黑石畫廊,易金晶正想跟進去,忽的想起了什麼,“臥槽!我的畫筆顏料!好貴的啊!”
藤一覺得,那個什麼繼承人候選,什麼法典都已經製不住審判一族那脫了韁的野馬了,或者說……強弩之末。為了不讓證據落入唯一一個可以製衡他們的鑒定一族,他們竟然連繼承人候選也敢殺,而且還是在引路者已經允許他們前往最終戰場的時候,對方是不是也終於開始害怕和緊張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就像易金晶說的,那個從藤一手上搶了東西的人跑不掉,最後把東西給藤一送回來的人,是一群飆車族,開著上好的自己改裝過的車子,給藤一送回來的條件,隻是要一個簽名,藤一覺得這一份東西還有他們的恩情哪裏隻值一個簽名,所以送了他們一幅畫,頓時叫一群桀驁不馴的飆車族受寵若驚的不得了,竟然有事沒事就開著車跑到黑石畫廊來當守衛,藤一出門的時候也總是尾隨其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遇上變態了,哪知他們覺得藤一的畫太珍貴了,所以自己決定要給他當保鏢一段時間……
安靜的畫室內,窗簾被放了下來,有些暗,牆上靠著一幅幅已經裱起來的畫,房間中間,是一個畫架,畫架後麵有一張圓椅,藤一坐在上麵,腿上放著那一份已經染上兩個人的鮮血的文件,是誰給安若素寄的文件已經不重要了,至少這文件的真實性和安若素的死已經足夠他們相信,這不是個玩笑和陷阱,這份文件的存在,不在審判一族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