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她瑩白的指,忽地握住他那隻執湯勺的手,就在孟沛遠以為她是要推開他之際,隻聽她輕不可聞的說:“謝謝你。”
孟沛遠冷哼一聲,心卻軟得一塌糊塗,都被他欺負成這樣了,她還……
算了,他以一種大發慈悲的口吻說:“以後,隻要你不再去見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我會盡量放鬆對你的管束。”
啊……又來了,這個病態的控製狂!
白童惜沒有選擇在這種處於下風的時刻和他辯論,隻等她病好了之後,再慢慢潛移默化他的性格。
第四天。
按時吃藥、喝粥的白童惜,高燒已經退了。
臨近下午的時候,她和於素泡進了城堡內人工引泉的溫泉池中,白童惜把兩條細白胳膊架在鵝卵石池壁上,盡量放鬆身體感受水溫,仿佛活過來般喟歎了聲。
於素眼睛頻頻朝白童惜掃來,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於醫生,你在看什麼?”
於素挑挑眉問:“孟沛遠昨天幫你上藥了吧?”
白童惜楞了下,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視線:“嗯……昨天晚上。”
於素掃過她那副小媳婦兒樣,樂不可支的說:“怪不得他死活不肯讓我給你塗,原來是要自己獨占美色啊。”
白童惜急忙解釋:“於醫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於素笑意不減的問:“白小姐,你跟我實話實說……他是不是給你全身上了藥?”
白童惜小小的扭捏了下後,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於素興致勃勃的追問:“用的是什麼‘工具’?”
不知是不是溫泉的緣故,白童惜覺得頭有點暈暈的,臉也有點燙:“於醫生,你能別問的這麼詳細嗎?”
於素義正言辭的說:“不行!身為醫生,這些是我必須向病人以及其家屬了解的,以防你們私下處理不當,感染了患處。”
白童惜看了眼一臉興奮卻還要故作正經的於素,無奈的吐出兩個字:“……當然是手了。”
於素捧臉低呼:“天呐,那個禽獸還真用了手……”
白童惜詫異的眨眨眼:“不是你建議他用的嗎?”
於素仰天長歎:“我那就是打個比方!比方你懂嗎!他完全可以用消毒棉棒的呀!他最後沒有保持不住吧?”
白童惜唇邊掛著羞赧的淺笑:“沒有……他動作很溫柔,也很懂得分寸。”
隻是後來,孟沛遠說為了公平起見,要她也用手幫他發泄出來……
拍了拍昏昏沉沉的小腦袋,她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
從溫泉池出來後,於素指著不遠處一人道:“看見了沒有,那個人似乎無處不在啊。”
白童惜隨之望過去,發現於素說的那個人是林修,他站在庭院外,正在低頭掃雪。
也許是她們這邊的動靜驚擾到他,林修忽然折過腳,平靜無瀾的眸光在觸及白童惜時,生出了幾分動蕩。
白童惜原本想和他打聲招呼就走,卻在經過他身旁時,猛然聽見他說:“小姐,請留步。”
於素“啊?”了聲,看了眼白童惜,接著又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們中的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