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沉浸在這種迷茫之中時,一個下巴尖尖的女記者擠到胖記者身邊,聲音中帶著極度的不屑,問我:
請問,薑生小姐,早年傳聞你為擠入演藝圈而賣身於程先生,近日又傳聞你為了拴住程先生而懷有身孕,但是遭遇程先生拒絕。那麼薑生小姐,請問,你這次的入院是來墮胎的嗎?
放你媽的狗屁!
我幾乎出離憤怒,羞辱和委屈籠罩了我的全身。正在我要如此爆發的時候,北小武已經捷足先登,心有靈犀一般罵出了我想說的話!
在如此的侮辱之下,我突然不想做淑女。
得抑鬱症又怎樣?得抑鬱症並不意味,我就像脆弱的玻璃娃娃,任人攻擊,隨時隨地破裂在別人的眼底。
此時北小武已經將那個尖下巴的女記者推到了一邊,他晃著拳頭,瞪眼看著她,說,你信不信,你再信口雌黃,爺爺我廢了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個尖下巴的女記者很傲慢地回視著北小武,說,發問是我們記者的義務和權利!你們若不是做了什麼不見光的事情,如果這位薑生小姐,不是來墮胎的話,你們怎麼怕我們發問呢?你們純屬做賊心虛!不是嗎?
墮!墮!墮你媽個頭!北小武被這個尖下巴的女記者刻毒的話給徹底惹怒了,狠狠地一拳頭甩在她正在囂張地一張一合的嘴巴上。
血!
鮮紅的血!從這個女記者的鼻腔和嘴巴流出來。
周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打人啦!打女人啦!
這句話,讓整個包圍著的記者群沸騰起來,一部分人上前,與北小武推搡起來;另一部分人,趁勢將我包圍起來,將我與一直在保護我的北小武隔離開來。
我看著北小武在這圈人潮之中,無從脫身,心情無比焦躁。而耳邊卻響起了那些新一輪的尖刻的問題,他們進一步向我展示著娛樂記者鋒利無比的思維方式。
……
--請問,薑生小姐。程先生的率先離開,是不是與你身邊這位男士的出現有關?或者說,您墮掉的孩子,您自己也分不清是程先生的,還是這位男士的?
……
--薑生小姐,你身邊的這位與你有染的男士,難道就是傳聞之中與你有著特殊感情的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嗎?
……
世界上,還有什麼問題能比最後一個更令人無地自容嗎?當時的我,已經徹底被他們這些畸形的問題給嚇傻了。他們用倫理的鋒利的刀,刺破了我薄弱的自尊。
這令我異常痛苦,卻不知如何還擊,眼前,一片無底的黑暗。我喃喃著,你們閃開,你們閃開。一邊扶著著層層人牆,試圖離開這些八卦到瘋狂的記者。
但是,他們卻是這樣冷漠地無視我近乎崩潰的情緒,依舊有不絕於耳的殘忍的問題拋向我,且不給我閃開任何離去的道路。
那一刻,我在那些閃爍的鏡頭前,表情麻木而空洞。
我不知道我傷害了誰,需要有這樣的報複施加在我的身上。
而此時,天佑,你在哪裏?哥哥,你又在哪裏?為什麼我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迷亂之中的我,看著迷亂的現場。
北小武最終被這些不可理喻的記者給徹底惹怒,徹底爆發了。幼年時,在魏家坪學習到的十八般武藝,齊齊上陣。咬、掐、捏、扯,全部派上了用場!
正文 第27節:十一 她是我的病人,我比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