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一點風聲走漏出去……令狐大將軍殺人不眨眼的作派眾人皆知,我也不介意繼承他的優良傳統。”
奶娘體若篩糠,顫唞著不敢言語。狐非踱到床邊,朝站在一旁哆嗦著的奶娘不耐煩地一抬手:“快點。”
奶娘見狐非眼神赤/裸/裸,不避不諱,床上的孩子又哭得起勁,解了衣衫要給孩子喂奶。
“行了行了,拿錢回去,以後不用來了。”狐非看著女人解盤扣,忽然一陣惡心,一想到有個女人的身體要和他辛辛苦苦養的拙鸞親密接觸,他就覺得難以接受。
奶娘連聲道“唉,唉”,飛也似的離了屋子。
眼看著奶娘走了,狐非無可奈何地歎口氣,派人找了點米粥來給哇哇大哭的拙鸞喂了。
在他身邊躺下,狐非看著拙鸞仍睜著一雙漆黑的小眼睛,輕笑著點點他的鼻尖:“傻鳥,你快快長大,好陪爹爹玩過這一世。”
拙鸞竟像聽懂了他的話,頭頂上美麗的翎羽忽閃忽閃地動了動,狐非大喜過望。
小孩剛出生都沒有頭發,此時看著拙鸞光光的腦袋上突兀地炸著一縱翎羽,狐非心中還是抑製不住地歡喜。
這孩子長大得是多好看啊,到底是神仙的兒子,才這麼小就有靈性,講什麼他都聽得懂。
狐非心滿意足地輕摟著拙鸞睡著了。
夢裏看見拙鸞長成了翩翩美少年,身著白衣,頭頂一襲驚豔眾生的白色翎羽,銀發飄飛,明目皓齒,朝著他伸出瑩白的手,妖冶地輕笑道:“狐非,我餓了。”
狐非閉著眼睛打了一個激靈,不停在心中給自己說,這傻鳥大逆不道,居然敢叫爹爹的名諱。一邊卻又自我陶醉,我家的拙鸞長大了竟是這樣美麗不可方物。
“狐非,我餓了。”
去,做夢呢,一邊兒去。
狐非惺忪著睜眼,瞧見從窗欞透出來的亮光,心道這個夢也太長了吧,怎麼都日上三竿了,還醒不來。
捏捏夢裏拙鸞的臉,納悶道:“傻鳥,你怎麼又變小了,剛才還是美男子,一轉眼就成了小孩子了。罷了,反正是夢,你愛怎麼變就怎麼變吧。”
“狐非,我餓了,我要吃飯。”
耳邊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狐非伸手在空中揮了揮,“我怎麼還在夢裏……”
直到狐非敞著的胸膛感到一陣刺痛,他才反映過來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狐非低頭看著將自己的衣服蹭得大開,埋頭在他胸`前紅豆上啃咬著的腦袋,呆愣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那腦袋似乎很滿意他身體的僵硬反應,更是使了勁咬著紅豆,見狐非呲著牙吃痛地“嘶”了一聲,十分惡劣地伸出舌頭舔了舔,意猶未盡地抬頭朝狐非說道:“好吃,不管飽。”
狐非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霎時腦袋脫了線。這張臉,是昨晚睡在他旁邊的嬰孩拙鸞的放大版,是他夢中美少年拙鸞的縮小版,這張臉在咬了他的乳首後舔舔嘴巴,對他說“好吃”……
老天,你這又是在耍狐非吧?!!
“哎,傻鳥,你還上癮了是吧?”狐非皺著眉頭將在自己胸口胡作非為的腦袋提了起來,看著拙鸞一臉溫和無害的樣子,欲哭無淚。
“你什麼時候長了個子?這麼長的頭發是怎麼回事?既然人都長大了,我也認了……可是為什麼還是有鳥毛!有就有吧,居然還掉了一床!!”
狐非氣憤地一拍床沿,震起一床的白色鳥毛,一根一根飄蕩在空中,緩緩地在他眼前降落著,最終一根紮進了他大張的嘴裏。
“啊!呸呸!”狐非慌亂地將嘴裏的鳥毛吐了出來,趴在床上看著這個被自己叫做拙鸞的家夥,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