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發問,又凶神惡煞起來:“關你什麼事!”
“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想想辦法,難道你要一直在屋裏關著?”白山誠懇地勸道。
白勝男靜默著坐定,良久才開口:“那我就告訴你,有辦法快說,沒辦法趁早閃人別煩我。”
白山點頭,狐狸支楞著耳朵聽得一字不落。
“去年我去涼都,看到有人投江,就將他救了上來,”白勝男抽抽搭搭,“我看他麵色鐵青,以為中了毒,正要給他找郎中治,沒想到他自己醒過來了……”
“然後呢?”
“然後他就道謝,走了……”
“這麼簡單?”
“然後本姑娘就看上他了。”
“……”
“可是我哪裏知道他是國師!”白勝男越說越氣,眼眶裏憋著淚打轉轉,“直到上次他來北疆伏雪,我才知道當年救的人是他。這次去涼都,我隻不過是在江上遠遠看見他叫了一聲,問他中的毒好了沒有,結果……結果……他就把我帶的鏢師船當成亂匪船,讓人堵在江上差點亂箭射死,要不是我叔叔出麵調停,我就回不來了……”
“啊?”白山長大了嘴巴,“可是鏢師船不是有旗號的嗎,怎麼會認錯?”
白勝男掩麵哭泣,一直在搖頭:“我也不知道,柳風那麼仁慈的人,怎麼會這樣對我……”
狐狸靜臥在白山懷裏,不住嗤笑,柳樹精隻怕是麵色青白怕人發現是妖怪,才下狠手要殺了白勝男以防萬一。這個險惡的偽君子什麼陰招使不出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白姑娘,那你還要回涼都嗎?”白山順著狐狸的毛,謹慎地探問。
白勝男一咬牙:“當然要回!我倒要問問這個忘恩負義的柳風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要殺了我這個救命恩人!”
“那你能不能帶著這隻狐狸上路?”白山小心翼翼探問,心中並沒有多少把握。
“為什麼?我可不想讓這狐狸去送死,”白勝男當即拒絕,“涼都有好多人家怕招來禍害,都把自家養的狐狸剝了皮掛在門上以示中立,如今誰敢帶著狐狸去涼都,不是找死嗎?”
白山皺著眉頭,思忖良久,終於道:“白姑娘,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還請你務必幫這個忙。”
白勝男淚眼惺忪,“什麼秘密?”
…………
“你說什麼!”白勝男驚跳起來,“柳風居然是個妖怪!”
這都是什麼奇聞異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白勝男有些發懵。
白山點頭,“白姑娘你仔細想想,他為什麼麵色青白?為什麼無緣無故投江卻又沒死?又如何有高強的法力能製伏災患?”
一一一 “就算這些都說的通,他又為什麼要殺了你?”
白勝男搖著頭,被這些問題轟得頭痛欲裂,在屋中走來走去踱步,思緒越來越煩亂,答案卻越來明晰,半晌,終於停了下來。
她轉身道:“說吧,到底要怎麼做?”
“白姑娘你隻消帶著狐狸同你的鏢師一同下到涼都城外,待到望月之時,狐狸變成人形,就能進涼都城。”
白勝男有些疑慮,最終還是點了頭,隻是看向狐狸的眼神格外異樣,手也止不住在衣擺上輕輕搓著。
“白山,狐狸他真的……能變成男人?”
白山點頭,白勝男一張臉頓時紅的像淌了豬血。
她早在給狐狸接骨時就有一種錯覺,這隻狐狸越看越像人,沒想到他真能變成人……那前些日子她還在狐狸的腿根子上摸了又摸,這不就等於在一個男人的私^處猥褻嗎……
“白姑娘你怎麼吐了!”白山驚訝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