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住在斯內普教授那裏而已,”果然問到這兒了,看來校長確實是對學生們有一套監督係統,“其實我有點兒怕黑,不過斯內普教授好心地收留了我。”諾亞眉眼彎彎地看著校長,滿意地發現對方糾結的表情和抽搐的嘴角。
故意的拙劣借口讓校長先生不禁腹誹,那個毒蛇陰沉的男人會好心收留一個孩子?還不如說伏地魔改行當了慈善家!
“是這樣啊。”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這麼說,你們的關係還不錯?”
“恩,斯內普教授是個很溫柔的人呢~”諾亞給了對方一個詭異的……幸福微笑,校長先生覺得有些胃疼——他實在無法想象西弗勒斯溫柔的樣子……
但無論如何,西弗勒斯都是他手上的一枚極其重要的棋子,任何不確定的因素都要拔除,這個韋斯萊的孩子……
“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要知道他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孩子們都很怕他,沒有長時間的接觸可不行。”
“我們都認識快兩年了,”諾亞注意到對方眼裏閃過意味不明的光,接著實話實說,“我碰巧救了他,具體的你可以去問問斯內普教授。”法神大人不負責任地把擔子扔給了正滿心怒火的男人,誰讓對方的語氣今天讓他不痛快了呢,“校長先生,您不會把我們分開吧?”他用亮閃閃的期待目光看著鄧布利多,不動聲色地把試圖侵入他的大腦的東西隔絕在外。
“……不,當然,西弗勒斯那孩子一直是一個人,你可以多陪陪他。”看來,他也該找他的魔藥大師談談了。近兩年,不算長的時間卻恰好卡在戰爭的重要時刻……看人不能隻看外表,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聽了5分鍾之後,法神大人終於忍不住又從魔法史的課堂上溜了出來。可是轉了兩圈沒什麼地方可去,地窖裏也沒人,最後諾亞隻好選了天文台來曬曬太陽。
這個時候的陽光並不灼人,諾亞懶洋洋地躺在平台上昏昏欲睡。他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安安靜靜地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了。
為了製作法杖,這大半年他東奔西跑收集各種材料,有很多和上輩子那裏不一樣的東西都要試驗,忙得幾乎沒好好休息過。等到好不容易搞定之後又被扔到了霍格沃茨,本以為能悠閑地過過小日子卻又遇上了西弗勒斯的別扭屬性升級版。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一些事情,讓西弗固執的思維又走拐到了一個詭異的方向……該死的,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他想要的是那個會毫不留情地諷刺他、會狠狠地把他揍趴下再扔出兩瓶魔藥給他、會不讓他多喝酒最後卻不得不怒氣種種地給他做解酒劑的西弗勒斯,而不是現在這個死氣沉沉、總是掩飾自己並豎起了高高的圍牆的男人。
為什麼他總是得不到他想要的呢。上輩子也是,這輩子也是。
諾亞翻了個身,側臥著蜷縮著身體,頭枕在彎曲的胳膊上。趕走有些低落的情緒,他把思緒放空,讓自己不去想那些麻煩的事情,漸漸睡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陽西斜,不知不覺竟到了晚餐時間。諾亞睡得很沉,連防範危險的精神力都沒有留出一絲。可法神大人這麵睡得舒服,魔藥大師那麵卻快要翻了天——在真真假假的隨便搪塞了一遍鄧布利多之後,斯內普怒氣衝衝地去找敢翹他的課的小混蛋,可是一無所獲。本來以為到了晚餐時間對方就會自動出現,可直到他吃完飯也沒在大廳看著他的人影,地窖更是什麼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