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洋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旁邊床位住的是個年輕男孩,年紀輕輕就得了胃癌,而且他和吳洋不一樣,已經到了晚期。整個人因為病症和化療早就瘦脫了形,姚錦夕看著他就難以控製地想到吳洋,理智清楚吳洋不會變成這樣,可還是止不住難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男孩的家人俱是強顏歡笑,不敢在男孩麵前露出一點點傷心,對姚錦夕和吳洋他們還是很熱情和友好,指點姚錦夕還要去做什麼。

所以說世事輪回,以前姚錦夕闌尾炎時是吳洋跑上跑下,現在全部反了過來。忙活到晚上吃過醫院裏十分清淡的晚飯,姚錦夕才挨著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姚紅歎了好幾口氣,不斷地問,“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呢?這個周末我過來一趟吧。”

“不著急,吳洋這幾天隻輸液調整身體,還要做兩次放療。”姚錦夕和姚紅又再聊了幾句,內容無非是姚紅勸他放寬心,姚錦夕連連應聲。

站在樓道間靜立著抽了根煙,這才跟姚錦晨打了過去。

姚錦晨最近因為參加選拔的事情也是勞心勞力,他一心隻想早日離開得遠遠的,讓自己靜一靜。完全沒想到姚錦夕會打電話給自己,而且還是被告知吳洋得了癌症的事情,他心情十分複雜。

要說心急如焚,那是騙人的,姚錦晨之前還恨不得這個人根本沒出現過。也出乎意料地沒有幸災樂禍。

所以姚錦晨對這消息的感受隻是五味陳雜,一時竟不知要表現出何種情緒才相稱,糾結中問,“要幫忙嗎?”

姚錦夕知道這是客套話,通知姚錦晨這件事也不過是顯示出自己還把他當自己人,“不用,你安心努力你的考試吧。”

其他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對。

兩兄弟無言地對著話筒半天,姚錦夕才道,“我先掛了,還有事。”

不是對這樣的結果不唏噓,姚錦夕已然不能判斷他們這事的對錯了。或許應該說,在這種事情上他們倆都有錯,姚紅也有,家庭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後果都該由其他人均攤,一個家是一個整體。

姚錦夕想,說不定等很久之後,他們還能像小時候一樣無話不談,做對親密無間的兄弟。

說不定,很久之後。

夏若男的反應最迅速,當晚即刻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旁邊還是跟著護花使者傅鴻宇先生。他們的談話搭配依然是姚錦夕和夏若男,傅鴻宇和吳洋。

夏若男道,“應該沒事的,鴻宇說早期的沒那麼難治。”

“對,醫生也這麼說。”姚錦夕看到夏若男仿佛鬆了口氣,而後又道,“要幫忙的話就說話。”

姚錦夕點頭,“嗯,手術安排在一個半月後,之前還挺輕鬆的。”

放療期間姚錦夕還能回家,一旦做了手術,姚錦夕就隻得在這裏守夜了。好在他打聽到了一個半月後單人病房有空位,排上了號,正好讓術後的吳洋住進去。

姚錦夕為了讓話題不一直這麼沉重,他分出心思關心了一下夏若男,“你和傅鴻宇進行得如何了?”

上次他們倆關於這個已有一次談話,姚錦夕卻沒有聽到後來的發展。

夏若男一愣後笑了笑,提起感情來她臉上不再有黯然神傷,“你說過的,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姚錦夕不語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放療開始後,和治療效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