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1 / 2)

o!”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男人就突地化作一團橙色的火焰,最後泯滅成丁點火星,消失在半空中——懊惱地咒罵了一聲,斐洛莎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遲疑著要不要去後山看看。

其實她在彭格列熟識的人也無非就是幾個守護者,再加上Giotto意味深長的話,她能夠猜到他口中“我們”當中一定有阿諾德。但這真是荒謬至極,她一度認為她再也沒可能見到的這些麵孔居然又出現在了麵前,並且還是以靈體的方式——聽上去真像人鬼情未了,可她並不是在拍電影。

她想起雲雀恭彌的臉,想起阿諾德跟別的女人組建家室,想起自己蠻不講理的嫉妒心——這些都讓她膽怯,忍不住退縮。可她又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想要見到那個人——不僅是那個人,還有那些老朋友。這是跨越一個多世紀的重遇,她相信不會再有比這更便宜的機會,她甚至不需要為這次的見麵付出任何代價。

“噢,真是夠了——我什麼時候能拋開這些沒有意義的價值衡量,真正順從自己的衝動去做一件事?”紛遝而至的複雜考慮令她暴躁起來,她一咬牙,還是向著後山跑過去。

一開始是疾步快跑,可隨著步伐的加快,斐洛莎發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要跳到嗓子眼來——她知道自己有些害怕,人在擺脫理智服從衝動時總會有那麼點兒不踏實,就好像她現在這樣。因此她放慢了腳步,最後甚至是走走停停,想要打退堂鼓。

但她最終還是踩著一級級石階來到了神社前。

黃昏時刻,夕陽的餘曛傾斜著潑灑在這間小神社的灰黑色瓦簷上,鋪陳開一麵暗橙的柔和光輝。樹蔭下輕拂而過的二月微風還透著些微的涼意,斐洛莎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抬起頭時便遠遠地看到了獨自一人倚在小神社前的那個身影。

——鉑金發男人倚靠著陳舊的紅漆牆,身著深棕色的厚質風衣,略微低著頭環抱雙臂,雕塑般沒有多少神情的英俊臉孔上雙眼眼瞼輕闔,孑然一身。他像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在她走到最後一級台階上時緩緩睜開了雙眼,湖藍色的眸子對上了她的視線。

斐洛莎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曾經出現過類似的場麵,她想到。那時他們是在巴勒莫城郊外的酒莊門口,隻是當時駐足的是麵前這個鉑金發男人,而不是她。隻是不論是哪一次,最尷尬的也都是她。

沉默地對視了將近二十秒,斐洛莎張了張嘴,試圖給他一個笑容:“早上好,先生。”

“已經快到晚上了。”對方和過往一樣不配合她的冷幽默,蠕動薄唇語氣平淡地接道,便沒有要再

率先說些什麼的打算。他僅僅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好像他的臉真的成了石膏雕刻出來的似的。

“您……您還是沒什麼改變,真想不到,都過了這麼久了。”搓了搓微涼的雙手,她舔了舔幹燥的下唇,深吸一口氣企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您知道……我沒想過還會有機會在見到您,這很不可⑩

低哼一聲,他合了合眼,提起腳跟緩步朝她踱去,幽邃的湖藍色雙眸依舊眼神平靜地將她的身影收進眼底,“G在解決繼承的事。其他人——都被我趕走了。”

“G不在?這可真糟糕,我還想調侃他最後果然是跟艾科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有幾代後人都和Giotto那家夥的後人攪和在一起——等等,先生您把其他人都趕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