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又如何稱王某虎王。若不嫌棄王某粗人一個,就叫王某一聲叔叔如何!”

琴音當然從善如流,叫了王通一聲‘王叔叔。’心裏卻在想:王通看起來與楊儀關係不是太差,為何在酒樓卻是兩種態度對他呢?看來,明教也不是鐵板一塊,隻怕和倚天裏的明教差不多,都是勾心鬥角的。

“教主!”正想著,就聽大家恭敬的這麼喊著。

隻見從內堂又走出一個青年人來,這青年人與楊儀長得有幾分相象,隻是貌相上粗獷許多,穿著一身雪白的貂皮長衫,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他身後一左一右跟著一男一女,那男的顯然上了點年紀,約六十出頭,一身黑色,襯得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嚴肅、威嚴的氣勢、雙目如電、太陽穴高高攏起,一看便知內功修為極高,那女子正值妙齡、容貌嬌美、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風情、道不盡的嫵媚。琴音暗想:天生的尤物,擱現代是個演三級片,幹小三的材料,不知道多少男人得死在她的溫柔鄉裏。

青年在正中的大椅上坐下後,那女子在他身旁不遠處侍立下來。青年看了看楊儀,嘴邊扯出一抹笑意,“二弟,你可回來了。為兄知道你殺了幾個金狗,被他們追殺,心中好生著急,立刻命虎王前去迎你回來,尚幸父母在天之靈護佑,二弟你安然無恙,這可叫做哥哥的好生安慰!”說著,不忘伸手擦擦眼淚,看著王通,讚賞的道:“虎王不付本座厚望,迎回二弟,當記首功。來人,拿酒來!”

楊儀忙躬身施禮道:“都是弟弟不懂事,叫哥哥操心了!”然後又走到王通麵前施了個大禮:“還勞煩虎王不遠千裏,前往中原尋訪,真是讓儀無地自容。”王通伸手架住,不肯受他大禮:“先教主對王通恩重如山,為神教做事乃是王通的福氣,王通願為神教舍卻性命,不惜一切!”慷慨激昂。

下人們拿來了很多美酒,“來!讓我們為二弟平安歸來幹一杯!”青年教主率先拿起一隻碗,盛了一碗酒,高舉起來,對眾人相邀。

眾人包括楊儀都忙接過倒滿了酒的碗舉起來回應。

青年教主一口幹盡杯中酒,又倒了一碗,道:“在讓我們為二弟斬殺金狗,揚我神教神威,幹!”一揚脖又一口氣幹了。

在倒了第三碗:“這第三碗,是為我們虎王,讓我們為了虎王迎回二弟,殺得金狗屁滾尿流,幹!”

在青年教主的號召下,昆侖山一片喜氣洋洋,大家推杯換盞,大口吃肉,好不快活。但在這一片喜悅祥和的氛圍內,琴音卻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種感覺到了第二天就應驗了,次日,琴音是被一陣驚呼聲驚醒的,她匆匆穿好衣服,草草的梳了下頭,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等她跑到的時候,才發現那裏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了,她還弄沒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見楊儀衣衫不整的被反綁著從裏邊的房間中押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琴音眨眨美麗的大眼睛,頗為驚奇。

房中卻傳出了悲憤傷心的痛哭聲,不一會兒,昨天見過的那位黑衣老者便走了出來,隻見他冷冷的望著楊儀,道:“老夫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作出此種事來,情兒是拒絕了你的求婚,嫁給你大哥,可那是老夫逼她這麼做的,你要恨,要殺,都該衝著老夫來,你為什麼要殺了情兒?為什麼?為什麼?而且你還……。”老人一下仿佛失去了全身的氣力,沒有在說下去,忽然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楊儀的臉上,打得他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教主對你不薄哇!他是你親哥,你這個畜生啊……”

隻這番對話,琴音已經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決不相信是楊儀做的,楊儀雖非那種心慈手軟的人,但卻不是一個貪戀美色之徒,更何況他很在意兄弟之情。這是這一路逃亡的路上,她與楊儀一起好幾個月時間相處,觀察出來的,對於看人,她還是有幾分自信的。這種情況明眼人都知道楊儀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