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早就知道的東西拿出來說,博得別人的讚賞,從最初的不好意思到現在的無所謂。琴音發現自己有限的臉皮在無限的放大,越來越厚了!原來連這種事也可以漸漸的習慣。
前世的事情,很多原本很清晰的東西,她也越來越記不清了,現在她都已經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琴音,還是黃裳?有時候她甚至會懷疑,其實琴音是否真實存在過?那段經曆,會不會是她在做夢呢?時間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明明她來到這個世界才十一年不到,可是她已經開始會這麼想了。
老頑童驚疑的道:“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
“這也能猜到。當年我師哥說這故事給我聽的時候,也叫我猜。我猜了七八次都不中,你怎麼一次就猜到了!”
琴音微微一笑,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我是看書知道的呢!說了也不可能有人信吧!“我胡亂猜的!”
老頑童呆了呆,這才繼續說道:“他的仇人有些在山東,有些在湖廣,有些在河北、兩浙,也沒有一起都染上瘟疫之理?你猜他們是怎麼都死了的?對啦,也可以說是瘟疫,有一項瘟疫,卻是人人都會染上的,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避他不了,你猜那是甚麼瘟疫?”
“時間!”
老頑童聞言,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不依的說:“你怎麼又猜到了?”
琴音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好笑,打趣道:“我聰明嘛!”在老頑童麵前,她一向放得開。
老頑童撇撇嘴,晃晃腦袋說:“好吧,黃老邪的兒子!哼哼!”然後又繼續說道:“你猜得對,黃裳的幾十個仇人,個個都是好手,武功包含諸家各派,何等深奧,何等繁複?
他要破解每一人的絕招,可得耗費多少時候心血?他獨自躲在深山之中鑽研武功,日思夜想的就隻是武功,別的甚麼也不想,不知不覺竟已過了四十多年。”
琴音長歎了一聲:“這正是山中數月容易過,世間繁華已千年!”
老頑童歪歪頭,想了一會兒,重重點點頭。老頑童又說:“鑽研武功自有無窮樂趣,一個人生在世上,若不鑽研武功,又有甚麼更有趣的事好幹?天下玩意兒雖多,可是玩得久了,終究沒味。隻有武功,才越玩越有趣。小娃娃,你說是不是?”
琴音笑著點頭附合他,其實她從來不覺得武功有多有趣,她習武不過是為了自保,要讓她一人在山中苦心鑽研武學幾十年,她不發瘋才怪。
老頑童接著說:“那黃裳不想必生的心血就此湮沒,就將它寫成書,分成上下兩卷,就是現在的‘九陰真經’!”
琴音雖然以前看書時曾讀到過,卻沒有此刻老頑童講起來,這麼感觸良多。或許是身在此時,心境不一樣了吧。
此時聽得老頑童講起‘九陰真經’的來曆,她更多的是疑惑,她和老頑童認識這麼多年了,除了初次見麵他講華山論劍的時候,有提到過‘九陰真經’,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提到,今天他為什麼會提起來呢?這真的不象老頑童,奇怪?
老頑童看了看她,又說了下去:“我平生最喜歡的就是鑽研武學,‘九陰真經’這樣的曠世絕學我如何不想看,不想學,可是我偏偏在師兄麵前發過誓,此生決不學習‘九陰真經’的武學,哎!可我又想看看這武學到底是怎麼樣的?”說著,他無奈的抓抓頭,似乎十分煩惱。
琴音想想周伯通因為好奇後來教郭靖,結果自己也學了然後千方百計想要忘記,當下多少有些明白他的渴望了。
伸手拍拍老頑童的肩,安慰道:“現在也沒辦法啊,你不是毀了下卷麼?我娘默寫的下卷也被‘黑風雙煞’偷走了。即使有人幫你學了,練給你看,沒書也學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