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一鬆了口氣,轉過頭來對著楊康,臉色忽然變得如同結了寒霜一樣冰冷,曆聲喝問:“你叫什麼名字?師父是誰?”

楊康聽到王處一的名字,就知道是師叔當麵了,他從來就沒真心把邱處機當做師父,自然也就不把王處一當回事了,可是對於全真七子的名頭,他還是有些畏懼的,又見靈智上人那麼驕傲之輩因他一句話就鬆口放過郭靖,心下便有些惴惴不安了,此時見王處一問到他,有些不安,隻得不情不願的說:“我叫完顏康,我師父的名諱卻是不能跟你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哼!”王處一冷哼一聲,道:“你可是邱師兄的弟子?”

楊康聽他猜到,本想否認,但見他雙眼曆芒閃動,下意識的點點頭。

黃蓉小嘴一撇:“這小王爺也沒什麼本事,那麼怕那個牛鼻子道士做什麼?全真七子,好曆害麼?”

黃裳自然知道楊康不是怕全真七子,他是怕邱處機,他在不把邱處機當師父,必競被他教養了多年,潛移默化之下還是會產生一些感情的。這就像現在一些學生不把老師當回事,可在校期間,還是會對老師有些畏懼是一回事。解釋道:“他不是怕王處一,他師父是邱處機,是王處一的師兄,長輩當麵,難勉心中會有些……”

他話沒說完,可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歐陽克略顯不屑的說:“全真七子哪敢為難他,有我們在,小王爺不為難全真七子就不錯了。”

莫愁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黃蓉卻搖頭說:“那不一定,那群人雖是王府的人,卻未必肯為他們效死,而那全真七子,都是一群腦筋僵化、自以為俠義的家夥,即使知道必死,也未必便不敢與王府做對了。”

黃裳讚許的點點頭,黃蓉就是黃蓉,果然是聰明得緊。

就聽王處一對楊康說:“我早知你是邱師兄的弟子,我不知道邱師兄怎麼會收一個金人為徒,不過你既入了邱師兄門下,就是我全真教的門人,難道邱師兄從沒告訴過你些什麼嗎?”

楊康當然知道今日做下的事讓邱處機知道了,少不得一頓責罰,可他想著有父王在,量那邱處機不能真把他怎麼樣,於是,假裝恭敬的說:“原來是王師叔當麵,請師叔架臨寒舍,待晚輩恭聆教益。”也不等王處一答應,又對著郭靖施了一禮道:“我與這位兄弟是不打不相識,也請你一同前往舍下,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郭靖瞪了他一眼,看著穆家父女說:“那這親事怎麼辦?”

楊康微微一怔,心想:這人好不曉事。含笑道:“婚姻大事,向來父母做主,如今我母親雖然在此,父王卻是不在,還是等我回去問問他們,在做處置。”

郭靖信以為真,點點頭,放下戒備之態。楊鐵心老走江湖,自然不會象郭靖這麼單純,他如何看不出楊康是推脫之詞,不過他不喜歡楊康的品行,本也無意將女兒許配給他,是以也不多說,直接拉住郭靖道:“我們走吧!”

郭靖卻沒有跟他走,而是就在當地跪下向王處一磕了個頭,感謝王處一的救命之恩,王處一麵露笑容,將他扶了起來。楊康見狀,也不在多言,一甩袖子,在眾人簇擁下和母親一起離開了。

王處一看著他騎馬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顯然很是不喜歡他的為人。拉著郭靖腳不點地的向郊外奔去。楊鐵心歎了口氣,拉著穆念慈也走了。

黃裳見大家都散了,對幾人說:“看了半天,肚子好餓,我們去吃些東西吧!”

幾人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