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沒事,黃裳還是忍不住心提了起來,下意識的抓住妹妹的手,上下打量,看哪裏有沒有損傷。

黃蓉見哥哥擔心自己,心裏一陣溫暖:“哥,我沒事,你別擔心。”

黃裳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翻,確定她真的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坐回椅子上,奇怪的說:“你身上不是穿著軟蝟甲嗎?那蛇如何能纏住你?”

黃蓉有些不好意※

黃蓉笑嘻嘻的打趣道:“你對莫愁妹子真好,好得我都快要吃醋了。”

黃裳毫不客氣的敲了妹妹一記,瞪她一眼,有些無奈的道:“我對你不好麼?沒良心的死丫頭。”

黃蓉想起小時候生病了,都是哥哥和爹爹輪流照顧她,衣不解帶,從不輕離。反倒是哥哥病了,都是爹爹在照看,她沒出過半分力,眼圈不由得紅了,也忘了兩人正在屋頂,伸手環住哥哥的腰,小臉埋入哥哥的胸口,悶悶的說:“哥哥將來有了嫂嫂,還會對蓉兒這麼好麼?”

黃裳一個沒提防,被她突然抱住,差點摔下房去,好容易穩住身形,聽她這麼說,心下有些感慨,伸手輕撫妹妹的頭,柔聲道:“妹妹永遠都是妹妹,血濃於水,豈有不好之理?”

黃蓉仰起臉來深深的瞧了哥哥一眼,道:“嗯,我去照顧莫愁了。”說完,也不等黃裳說什麼,轉身飛掠而去。獨留下黃裳一臉莫名的呆在原地,黃蓉向來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今晚是怎麼了?一時想不明白,黃蓉是個極為聰明的人,自打她長大以後,黃裳就越來越難猜到她在想什麼了。甩甩頭,既然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給莫愁熬藥要緊,已經耽誤這麼半天了,中藥藥性本就慢,別因為延誤時間出了什麼事才好。

打定主意,向著廚房的方向飛掠而去。夜以深沉,四周一片靜默,不複晚間的人聲鼎沸,想是沒有尋到人,各自散去了。王府廣大,鐃是以他的輕功,也轉了半天,躍過數道屋脊,穿過九曲十八彎的回廊,才來到廚房。找到柴火,將小爐燒起來,找了半天才尋到一個瓦罐,洗刷幹淨,將藥泡好置入罐中,用紙封好口,將瓦罐放於火爐上,找了把小扇子,輕輕的扇著火。

想著今日費了半天勁,好容易兩次製止了楊鐵心與包惜弱見麵,可要是讓那個脾氣火爆的邱處機與楊鐵心見到,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白費功夫了。楊康雖然已經知道了身世,卻不曉得穆易就是他生父楊鐵心,得尋個法子告訴他,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一切混亂。本來,這就是楊康自個兒的家務事,原是與他無關的。

等得藥熬好,天已經快要亮了,黃裳找來幹淨的碗倒了些藥,找了塊布蓋在上麵,勉得出去見了冷風涼了。端著碗,施展輕功躍上房頂,來到了莫愁住的房間。莫愁雖小,終歸是女孩子,不好直接進去,輕輕的敲了敲門,黃蓉猜測是哥哥來了,輕輕的打開房門,黃裳閃身進入房間,無聲無息,沒有一絲聲晌。將藥遞給黃蓉,問:“她怎麼樣?還好吧?”

黃蓉詭異的一笑,道:“哥,你還是明日自己問她吧!”說著,就將黃裳推了出去,輕笑道:“哥,天快亮了哦。”

黃裳一臉黑線,這算什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飛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睡下。迷迷糊糊的才睡了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黃裳勉強自己起身,心想:為什麼在這個沒有鬧鍾的時代,我也還是得要天天早起,真希望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啊。歎了口氣,聽得門外敲門聲越來越急,也就顧不得穿上外衣,直接拿了件披風披上就把門打開了,門外站著的果然是楊康,不過他如今臉上惶急,一把握住黃裳的兩隻胳膊,急切的說:“不好了,黃兄弟,我娘被人劫走了,父王請黃兄弟援手將我娘救出來。”

黃裳撫額無語,心道:不是吧!我就回來熬個藥,眯了一會兒的功夫,楊鐵心就與邱處機遇上了,還這麼快進王府打了個轉兒,把包惜弱給帶出府去了,這王府的守衛都是死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