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隨手將笛子放在櫃子上,走到外室,對莫愁道:
“聽到我長嘯就變音,之後就可停止彈琴了。”
“嗯,裳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不會讓你擔心。”莫愁點點頭,美眸流轉,自信的這麼說。
黃裳頎慰的點點頭道:“前麵事了我來找你,別到處去。我先走了。”
“嗯!我等你。”
黃裳開門走了出去,為了安全起見,莫愁立刻上去將門關上,看了眼地上的張勁風,坐回琴邊,喝了口水,閉目養神,等著外麵的動靜。
黃裳低著頭混到前台大廳裏,大廳裏的情況和那日他初次到來,看到的情景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坐在台下各張桌子後邊的三分之一是鐵掌幫的人,三分之一是本地的官員和鄉紳,還有三分之一是金人,為首的一名金人一看長相就知道是異族人,他穿著一身錦衣,一副武官打扮,下頦留著一叢濃髯,年紀約在四十歲上下。
黃裳點點頭,看來此人就是今晚的目標。不著邊際向金人首領那桌移過去,快要接近時,被一名金人侍衛擋住了,黃裳連忙低著頭將手裏的水壺提起來,示意自己是來續水的。金人侍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將水壺接了過去,顯然是不打算讓他接近那首領,黃裳也不在意,他過來的本意就是要看清楚對方帶的侍衛一共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身手?
那侍衛將水壺提到金人首領那桌,一名文士打扮的金人取出銀針試了試水,見銀針沒有變色,才讓金人侍衛給金人首領續水。金人侍衛給金人這邊各桌須要的都續好了水,才把水壺還給黃裳。
黃裳回到櫃台處放好水壺,心道:對方到是謹慎,居然有人試毒,不過,自己早有準備,受蓉兒上回那迷[yào]的啟發,他花重金購得的迷[yào]雖說並非是無色無味的,可是溶入酒中,就會被酒的味道和氣味掩蓋住,不是品酒行家是很難查覺的,而且最妙的是這種迷[yào]並非銀針可以探出來的。
專心盯著裘千仞的一舉一動,今晚最讓他顧忌的就是他了。
伸手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麵具,心裏暗中得意:有個萬能老爹真是太讚了,什麼東西都有,不用自己多操心。
等了大半天,那邊金人都在開始不耐煩了,就聽一陣樂曲晌起,和那日一樣,一隊樂隊吹吹彈彈的從後麵走了出來,圍在台子周圍坐了下來,隨著樂聲李紅玉舞著劍翩然而至,看得台下的人如癡如醉,好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吞口水,一曲舞罷,與往日不同,音樂仍然沒有停止,這是李紅玉聽從黃裳的吩咐,這麼叮囑眾樂師的。
李紅玉俏生生的立在台上,從小佩手中接過一杯酒,含笑對台下眾人道:“今日承蒙裘幫主抬舉,使紅玉有這個榮幸能接待大金特使,此乃紅玉的福氣,也是咱們瀟湘院的福氣,紅玉僅代瀟湘院所有人,敬各位一杯。”
如此美人敬酒,台下這群色令智昏的男人們,哪有不給麵子的道理,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金人首領更是色眯眯的看著李紅玉,淫()笑道:“美人相邀,本官豈會不從,幹!”立刻一仰脖,將杯中酒飲淨。
黃裳仔細觀查,發現大家都很幹脆的喝了酒,唯獨裘千仞隻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心裏一沉,以裘千仞的內功造詣,隻喝了這麼一小口,隻怕迷不倒他。不知道他是查覺酒有異?還是單純的不好杯中物?緩緩地向裘千仞移了過去。
李紅玉喝完了酒,輕輕的福了一福,樂聲立刻停止了。金人首領朗笑一聲,站起來向台上走去,剛走到台階上,忽然感到一陣天眩地轉,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身後接二連三的晌起物體倒地的聲音。回頭一看,台下的鄉紳和漢人官員全部都倒了,金人除了內力深厚的盤膝坐著,運氣抵抗以外,其他人也全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