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吞了黃金和糧食?抓抓頭,看薑襲的表情不像那麼簡單,難道他們知道是誰要謀反,想利用此事,從中取利?看來要查出莫愁的真正仇家是誰?還得要費點力,拔開這重重迷霧才成。
微微一笑,對薑襲試探性的說道:“明教知道這裏有糧食?”
薑襲一怔,方查覺自己剛才見到如此多的糧食,一時不慎吐露了真言,猶豫了一下道:“我們也是聽說,聽說。哈哈!”
黃裳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敷衍自己,輕笑道:“這麼多糧食,反正也帶不走,不如燒了,好過便宜對方。”說著,假意掏出火折子,做出要放火的架式。
薑襲大驚,他知道黃裳是故意在逼自己,可卻又不能真的讓他把糧食燒了,心下頗為惱火,他在明教地位尊崇,連教主也要給他幾分麵子,何嚐受過這種逼迫。有心動手製住黃裳,可轉念一想,黃裳的武功雖然不如他,卻也並非弱者,百招之內想要拿下他,並非易事,而且打鬥起來萬一驚動了看守密室的人,那麼今晚夜探就泡湯了,搞不好還會陷在這裏。更何況,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在探頭探腦、四處轉來轉去的老頑童,若是此人出手幫助黃裳,到時候被製住的恐怕就是自己了。這麼一想,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伸手擋住黃裳欲遞上去的火折子,有些無奈的說:“這麼多糧食,就這麼燒了,未勉太可惜吧!”
黃裳見終於逼得薑襲變了色,心下暗喜,不免有些得意,這裏沒有引火之物,光用火折子
哪那麼容易將糧食點燃。狡狤的笑道:“是挺可惜,帶不走沒辦法呀。”作勢要燒。
老頑童見狀,拍手笑道:“放火嗎?好啊好啊!讓我來。”跑過來拿黃裳手中的火折子,唬得薑襲臉色大變,他知道黃裳是在試探自己,未必會真的動手,但周伯通就不同了,他是個孩子心性,沒準就真燒了。連忙攔在他前麵,知道不說真話是不行了,心裏暗恨,憋氣道:“我們明教要這批糧食,別燒。”
黃裳見終於逼出薑襲的實話,心裏大喜,收了火折子,道:“哦?你們明教究竟有何目的?”
麵對這種質問的口氣,薑襲心頭直冒火,看了看老頑童,捏起的拳頭又輕輕鬆開,心道:可惡,如果不是怕壞了教中大事,即使打不過老頑童,他也不會受這種窩囊氣,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咬牙切齒的說:“這個……,是這樣,我們得到消息,宮中的張貴妃命令手下的於公公,連同其父樞密使張知同,在黃山中秘密練了一支約萬人的兵馬,我們很奇怪,一個皇宮嬪妃,為何要做此種事情,這位張貴妃膝下並無子,黃山離京城雖說不是太遠,可中間也有不少城鎮,關防,僅憑一隻三萬人的兵馬想要打進京城,簡直癡人說夢。因此,就派了子俊來此一查究竟,在查到原來這批兵馬,競是金人秘密布在此處的一道伏兵。而那張貴妃父子早就勾結了金人,將大宋的大好河山換了他一家的榮華富貴。”
黃裳完全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居然又遷扯到了金人,暗歎:想不到金人那麼早就在這裏練兵了。轉念一想,不對,既然在此六七年了,為何一直不攻宋呢?“既然如此,為何這些兵馬一直沒動呢?”
“可能時機沒到吧。老夫雖然不懂軍事,也知道三萬人馬從這裏打上京城,根本不可能,除非……”薑襲對此點其實也不是特別清楚,他也在猜金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黃裳心念一動:“除非一路上的關防都有他們的人,而京城的城門是張知同的人在把守,那麼隻要這支兵馬能以最快的速度,穿州過省到達京城,與那些漢奸裏應外合打開城門,攻入皇宮,掌握了皇帝,各處勤王之師也是靴長莫及,遠水解不得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