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黃藥師也沒想到華箏會這樣做,薑襲招式用老,眼看已經來不及變招,隻好生生的想將此掌打擊的角度移開,可惜來不及了,眼看著華箏就要香消玉殞,哲別、博爾術齊聲驚呼,拖雷奮力爬起來,想將華箏拉開。華箏也沒想到義父會來不及變招,臉色慘白的閉上眼睛靜靜等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閃過,一腳踢開拖雷,攬住華箏讓開了這致命的一掌,華箏驚魂未定的掙脫那人的懷抱,轉身看向救了自己與哥哥的人。

隻見那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身白衣翩然、輕裘緩帶,神態甚是瀟灑,雙目斜飛,麵目俊雅,風度翩翩,華箏微微一睜,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

白衣人沒有理會眾人,隻是對著華箏微微一笑,道:“姑娘受驚了。”

華箏微微搖了搖頭,施了個蒙古禮,道:“謝謝公子搭救了,華箏有禮。”

“原來你叫華箏麼?很動人的名字。”白衣人走近兩步,笑得一臉妖孽的說。

華箏見白衣人笑得有些曖昧的樣子,有些不自在的將視線移開,道:“總之,謝謝了!”

薑襲冷冷的瞪了白衣人一眼,走到華箏麵前道:“箏兒,你怎麼那麼傻?我又沒打算傷他。”

白衣人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轉向黃藥師,輕笑施禮道:“黃伯伯在此,想必黃兄弟的傷勢無礙了,小侄也就放心了。”

黃藥師本對歐陽克就比對郭靖有好感,之前還一心想把蓉兒嫁給他,可惜蓉兒一心要嫁給傻小子郭靖,他無奈之下隻得允了,後來為了補償,將機關圖交給了歐陽克。此時突然間在這裏見到他,見他言語神情中對兒子甚是關心,看起來似乎沒有因為女兒拒絕而記恨上桃花島,輕輕點點頭,道:“七兄在給裳兒療傷,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不便打擾,等會兒你在進去吧,想來裳兒是願意和你說說話的。”

白衣人正是歐陽克,他聽聞洪七公在給黃裳療傷,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他找了叔叔一天一夜,都沒找到人,又掂記黃兄弟的傷勢,匆匆回返,本來有洪七公給黃兄弟療傷,他是非常高興的。可是一想到之前抓了程家大小姐,跟蹤黃蓉,被洪七公教訓了兩次,就擔心洪七公會不會又對付自己?有心要走,卻又放不下黃兄弟,心情十分的矛盾,不知道是走?還是留?對於洪七公,他一直是有些畏懼的,想著叔叔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這一翻擾嚷,那邊拖雷被薑襲教訓了一翻(口頭上的,看在華箏的麵子上,沒有在動手),已經叫停了軍士,現在一群人都攝於黃藥師的氣勢,在小酒館前的空地上坐了下來,竊竊私語。

忽聽得門外一人高吟道:“縱橫自在無拘束,心不貪榮身不辱!”眾人聽那聲音內力深厚,都是好奇的望向來人,黃藥師和薑襲二人卻是不為所動,依然四平八穩的靜坐不語。卻見八個道人,七男一女興步走來,歐陽克認出了為首的是邱處機和馬鈺,心想:怎的全真七子也到這裏來了?他們身旁那個小道士卻是誰?

那個小道士卻是尹誌平,原來他自那日被陸冠英打走以後,心中好生不憤,到臨安找到在那裏遊覽的邱處機,將此事細細言明,邱處機頓時大怒,就要來找陸冠英算賬,卻被馬鈺攔住了,馬鈺認為晚輩打架,不論事非曲直,長輩都不便插手的。邱處機卻說:“我又不是去打他,隻是去看看他是黃藥師的什麼人?學了他多少本事?就敢目中無人,小看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