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很聽話,她把衣服的拉鏈拉到了頂,帽子遮蓋住她的額頭,她抱著胸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等著井笙。
商宴今天喝了酒,出來玩的幾個喝到興頭叫了幾個女生陪酒。商宴意興闌珊,拿了外套出了包廂。
段行跟在身邊,兩個人出來朝著樓下走去,經過衛生間段行先停了腳步。
然後,“總裁,那個好像——”
段行刻意壓低了聲音,商宴聞言直接皺了眉。
這麼個德行?
“查一下,誰領她來的。”
不是說軟弱膽小麼,膽小的話蘭亭雅苑也敢來?
到底是個消費的地方,人與混雜沒輕沒重,出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段行得到指示,當下就大步離開。
商宴隱在一邊,手中夾著根煙默不作聲。
段行回來的很快,附耳在商宴耳邊說完重點後,商宴的眉頭皺的更深。
“帶走。”片刻後,商宴掐斷煙蒂,言簡意賅。
段行得了令,招手,隱在暗處的保鏢便將人連拖帶拉的扛走。
蘇傾靠在衛生間門口好好的,體內的不適還在她能控製的範圍。
周瑩遞給她的那杯酒,她雖然一時間不查,但進嘴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吐了出來,雖說有反應,但總歸還是幸運的。
蘇傾這會兒沉的厲害,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
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是怎麼回事,甚至不等她開口說話,半拉半拽的就將她帶走。
周瑩這麼狠,真是把人往絕路上逼。
蘇傾心裏陣陣發冷,也難怪周瑩如此恨她。
上輩子她蠢,對這個閨蜜可謂是相當好。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好用的有她蘇傾的一份。必然有周瑩的一份。
如今她來勵聞,沒帶上周瑩,自然讓她心生怨恨。
蘇傾也恨,隻是這會兒她還存著理智。
不能慌,井笙哥哥在來的路上,她隻要堅持堅持,一定可以逃出去。
畢竟,沒人想和醫學界權威鬧麻煩。
黑衣人步伐很穩,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
蘭亭雅苑,樓上總統套房1808。
黑衣人鬆了手,蘇傾再也忍不住,像個沒有依仗的浮萍一樣癱坐在地。
她本來燥熱難忍,一番折騰後更是頭重腳輕。
房間內有人,蘇傾抬不起頭,隻能看見來人穿著黑色的高定皮鞋,從她的麵前走過。
“總裁,蘇小姐可能是——”
商宴擺手,表示了解。他身長腿長,進了房間之後也不說話,直接朝著沙發的中間一坐,長腿屈起。
修長骨感的指尖把玩著一枚打火機,翻來覆去。
體內好像萬蟻撕咬,難耐不堪。
“唔…”
蘇傾使了狠,強逼著自己從地上站起。
頭上的帽子還扣在腦袋上,隻是頭發淩亂的黏在臉上,依舊擋不住臉上的紅潤。
蘇傾緊緊地握著手心,一點都不讓自己露怯。
“你們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蘇傾嗓音有些顫,強迫著自己說完就朝著門口走去。
商宴不開口,沒人敢放行。蘇傾才走了兩步,便被人堵住。
段行就在一邊看著,見此低聲喚了聲商宴,“總裁。”
商宴明白段行所言,那種東西傷身,再拖下去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