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澤言挑了挑眉,看到之前蘇夢安那護犢子的樣子,他還以為蘇夢安肯定是很想認祖歸宗的呢,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沒見過自己的親人了,心裏不應該是很急切的嗎?
蘇夢安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說道:“親生哥哥在我心裏是很重要,但是這件事我還想跟大哥二哥說過之後再做決定,他們這麼多年一直照顧我,現在我找到我的親生哥哥了也要跟他們說一聲並且尊重他們的決定,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把我從危難的懸崖邊上救上來,我要征得他們的同意才行。”
女人的聲音平穩鎮定,好象那些在國外的苦難隻是輕飄飄地變成了一句“危難的懸崖”,懸崖深不見底,走在上麵的人一不小心就會失足掉下去,她想表達的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把一個帶著剛出生的孩子的十幾歲少女趕出家門這件事,她當時帶著小君,自己還是個孩子,在國外肯定很艱難吧,冷澤言再次埋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早點遇上她。
別人家的孩子十八九歲的時候還在上大學或者是剛剛上大學,享受著快樂自由的校園生活,有哪個像是蘇夢安這樣。
冷澤言心裏對那兩母女的所作所為又恨了一些,連帶著搞垮夏氏的想法也愈加強烈。
蘇夢安見他發呆也沒說些什麼,隻是繼續說著剛才的事。
“這事你就別幫我忙活了,過兩天我去見見大哥二哥,如果他們同意的話這事再做打算。”
“行。”冷澤言很是讚同蘇夢安的做法,沒想到她年紀這麼小想的倒是挺周全的。
畢竟蘇家那兩兄弟也確實幫了她不少,要是就這麼貿然的去認親,隻怕是會傷了兩人的心,而且她親生哥哥那邊也需要洽談一番,不然憑空說一個本來應該是自己堂妹的人突然變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任是誰也受不了。
他本來還會擔心蘇夢安會因為過於急切的想見到親身哥哥而忽略了蘇家兄弟讓那兩人傷心,現在看來她的確是處理得很好。
這一點,讓冷澤言還是很欣賞蘇夢安的,畢竟在大是大非麵前,蘇夢安是能夠做得出比較正確的選擇的,這是比較難得的一件事情,而且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沒想到你還挺有良心的。”
蘇夢安當然聽出了冷澤言話裏的嘲諷,也回敬道:“那是,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誇人。”
冷澤言自然不是在誇她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俗話說就應該用陰陽怪氣打敗陰陽怪氣。
她繼續挑釁道:“而且我也是沒想到你說了這麼多話居然還沒死”。
這就是說自己話太多的意思了,冷澤言笑了笑,繼續說:“那是不如你強。”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互懟,直到冷澤言清了清嗓子說:“你把這事告訴蘇家兄弟的時候,然後去認親的時候叫我一聲。”
蘇夢安狐疑,“叫你幹嘛?”
冷澤言理所當然地說:“給你撐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