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一直走下去,因為她的願望就是我的目標。”簡徹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放到桌上,“杜老師,今天是周六,我希望下周一下午訓練的時候能看到您,我們先告辭了。”
杜遠愣愣地抓著那封信卻不敢打開,簡徹拉著鹿翩翩離開,在電梯裏時她終於忍不住問:“這些事情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那封信是什麼?”
“親一下我就告訴你。”簡徹指著自己的嘴巴說道。
“不要,有監控。”鹿翩翩指著頭頂的監控。
“那簡單。”他隨便按了一個很近的樓層,開門之後,簡徹把鹿翩翩拉出去走到有些陰暗的樓梯口,“現在可以了。”
鹿翩翩:“你還真是無賴!”
簡徹:“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會賴皮的男朋友才會有便宜占。”
鹿翩翩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假裝不耐煩地說:“行了吧。”
簡徹:“我指的可是嘴巴。”
鹿翩翩閉上眼睛,再次踮起腳,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口,雙唇相接,她不過是想蜻蜓點水式地親一下,結果簡徹攬住了她的腰,使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淺嚐輒止的一個吻逐漸變成一個深吻,纏綿不止。
“我……喘不過氣了。”鹿翩翩用力推開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她終於順過氣之後,她指著簡徹大罵,“你乘人之危!你不要臉!你之前沒說是這樣親!”
簡徹笑著掐了一下她紅透了的臉,問道:“那是不是以後提前說了就可以這麼親?”
“不是!我可沒這麼說!”鹿翩翩反駁道。
“好啦好啦,別生氣。”簡徹拉著她走出樓梯間,按下電梯,“我告訴你杜遠的事情。”
“你別想用這個來岔開話題,不過,你還是先說啦。”鹿翩翩其實也沒怎麼生氣,隻是有點兒害羞而已。
“其實杜遠的事情我之前知道一些,後來沿著線索去查才知道,當年他在一次比賽中被人陷害得腳受傷,再也不能打籃球了。之後的那一年他十分消極,借酒澆愁,他的愛人也因此離開了他。他以為愛人是嫌棄他窮,嫌棄他沒有了賺錢能力,所以之後的幾年他一直努力賺錢,但是他愛的人已經嫁給了別人。”簡徹長歎一聲繼續說,“後來我找到了那個女人,她告訴我這一切,她希望我能讓杜遠真正地振作起來,不是作為一個賺錢機器,而是找回真正的自己。”
鹿翩翩:“所以你才對他說了那番話?”
簡徹點頭。
鹿翩翩:“那你是怎麼找到那個女人的?”
簡徹:“像我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辦法?”
鹿翩翩丟一個白眼給他:“厲害的人,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簡徹:“被我剛才的話感動,想再親我一口。”
鹿翩翩:“不要臉!”
簡徹:“小迷糊,我都說了好多遍了,要臉會浪費國家水資源。”
鹿翩翩:“滾開啦。”
02
周一的時候杜遠還是到了籃球場,見到他,鹿翩翩的臉上都笑開了花,她興衝衝地跑到他麵前打招呼:“杜老師,你來了。”
杜遠點點頭,麵無表情。
“我先給你介紹下籃球隊現在的狀況吧。”鹿翩翩說。
“不用,讓他們上去打一場我就知道了。”杜遠的態度十分疏遠,但是他肯來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了。
鹿翩翩安排大家進行了一場三對三的比賽,針對這次比賽的情況,杜遠對每個人指點了一番,並逐個給出相應的訓練計劃,她不得不感慨,專業的就是牛。因為杜遠的指點和大家的努力,之後的比賽也算是一路暢通,直到他們遇到了H大的籃球隊。
比賽之前鹿翩翩和已經走出情傷並且和肖揚成為鐵哥們的宋可可去收集資料,看過一場觸目驚心的比賽之後,她們拿到的數據也相當驚人。
鹿翩翩把這份數據給隊友們看,並指出幾個要點:“一,他們的籃球技巧不錯,而且體力很好;二,他們的隊長是一位很有組織能力的靈魂人物;三,他們習慣使用暴力。根據以往的比賽記錄,跟他們打過比賽的人,不管輸贏都多多少少會受傷,甚至還出現過住院的情況。因為他們比賽的時候能找到裁判的盲點,所以很多時候並沒有辦法抓到他們犯規的證據。”
“硬碰硬嗎?我才不怕他們。”身體健碩的李健站出來說道。
“你覺得你自己夠壯所以才不怕是嗎?如果光明正大地打你,當然OK,但是你能跟他們耍陰的嗎?人家打你一拳,你能準確地找到裁判盲點然後回擊嗎?”宋可可沒好氣地反駁道。
這句話堵得李健說不出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還有,據說他們後台很硬,我怕他們在比賽中也會動手腳,以前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隻要不是最後關頭非常嚴格的總決賽,他們總能想辦法拿到冠軍。”鹿翩翩歎氣,這點也是十分棘手的。他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隻要打敗H大就可以獲得總決賽資格,這一次如果輸了就要再等一年,而程昱川和李健馬上就升大四了,到時候他們離開,也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人能夠補上。
“簡徹,你怎麼看?”宋成陽問正在低頭沉思的簡徹。
“沒看法,我相信大家。”簡徹隨意地說,“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明天早點過來練習,說不定就柳暗花明了。”
簡徹的話無疑給大家打了一劑強心針,大家的表情也不似開始時那麼嚴肅緊張。
“你家簡徹挺厲害的呀,三言兩語就讓這群家夥鬆了口氣。”宋可可小聲對鹿翩翩說。
鹿翩翩怔怔地望著門口,忘記了回答。
那兒此刻正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她記得清楚,她和宋可可去收集資料的時候見過,他在球場上橫衝直撞,打球十分果斷,動作也十分迅速,他就是H大的隊長——袁海洋。
“我的小迷糊竟然看別的男人看直了眼睛呀。”簡徹順著鹿翩翩的眼神望去,他知道來者不善,為了緩和鹿翩翩的心情,故意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