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風光的他,在家裏,卻有著旁人所看不到的一麵。
他叫他的父親為席董事長,母親五歲時就去世了,而父親又有了一個新的妻子,似乎又給他生了一個弟弟
看他的樣子,對這個家,根本就是一種極度的厭惡,反感到了極點。
就連對剛才那個慶嫂,都比對這些所謂的親人要親切得多!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呢?女人忙拉住正要發怒的席利重,雖然她臉色不太好,可她的心還是玲瓏著的:瑾城,既然回來了,那晚上就留下一起吃飯吧!我讓慶嫂給你做幾道你喜歡吃的菜
不必麻煩,看著你們,倒盡胃口了!席瑾城卻再一次不客氣地拂曉了她的好意,拽著舒苒,繼續朝門口方向走去:好好享受你們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吧!
席利重長長地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席瑾言從剛開進來開始,便一直當自己是個不存在的透明人,任憑席瑾城言語上欺負母親,他權當聽不見。
在這個家裏,他始終抱著一條信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坐上車後,舒苒看著他麵無表情的側臉,他的眼神像兩道冰柱般,拉低了整個車廂的氣溫。
舒苒甚至覺得,坐在他的車上,還沒有外麵的溫度高!
席瑾城,對不起啊。舒苒咬了咬唇,道歉。
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席瑾城冷著臉,專注的看著前麵的路況,連眼角餘光都沒掃給她一個。
胡說什麼?舒苒眉頭一皺,頓時連道歉的心情都沒了。
最好沒有。席瑾城冷哼了聲,便將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舒苒也沒再繼續說什麼,也許,他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也怕她會表現出可憐他的神色來。
所以,才會先堵了她的後路吧?
他太清楚怎麼惹惱她了。
其實她並沒想過同情他,隻不過是想為她這麼貿然的相信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被帶到席家,給他添了麻煩而想要道歉一下罷了!
他五歲沒了母親,就算他並不親近他父親,至少他父親是個健康的人。
而她
她應該是最沒有資格說同情別人的人,同樣的,她也一樣不喜歡別人用同情或是可憐的眼神看她。
她和他,在某一點上,似乎很接近。
放我在這裏下車吧!我今天晚上有點事,不能陪你去吃飯了。舒苒看到公交車亭時,要求道。
怕他真的對你出手?席瑾城挑眉,一路的安靜了十幾分鍾,他的心情似乎也平靜了下來,剛才出來時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有了些許緩和。
隻是一部分。舒苒點頭,她不否認她真的害怕席利重會把她和席瑾城的事情,以及她在流金歲月這種地方上班的事情告訴她媽媽和沐然。
另一部分呢?席瑾城有點像是在找話聊的嫌疑。
我弟今天晚上有事情,我答應回去接班。舒苒猶豫了一下,如實以報。
嗯。席瑾城淡淡地應了聲,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