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折回來,拉開車門坐上車:麻煩給我兩分鍾,我遮一下。說完,從包裏拿出一支bb霜,照著他車上的鏡子,快速熟練地一番推抹後,紅色的印子基本看不出來,但腫起的地方卻格外詭異。
席瑾城就這麼耐心地看著她,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當著他的麵化妝的。
以往那些女人哪怕明明是濃妝豔抹,也恨不得告訴他,她是素顏美女,不化妝的。
他不討厭化妝的女人,但也不喜歡整張臉像調色盤一樣的女人。
能像她這樣素顏都美過別人化妝的女人,他還真沒多見。
是不是很明顯?舒苒轉頭給他看,撥弄了下頭發,最後幹脆把頭發放下來:這樣可以遮住一些吧?
席瑾城淡淡的看著,突然傾身過去,伸手撩起她故意擋著臉的頭發,塞回她耳邊。
怎麼了?遮不住嗎?舒苒坐著沒動的任他動作親昵,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臉上的巴掌印上。
遮不住。席瑾城刮了下她腫起來的地方,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聽到她痛得噝了一聲,他眸色微沉:告訴你弟,晚上不能回去了。
為什麼?舒苒一愣,不解地問。
你這副鬼樣子回去,還不如不回去。席瑾城的指尖戳了下她嘴角磕在牙齒上碰傷的地方,舒苒啊了聲,氣惱地瞪他。
他也不想想她這副鬼樣子是誰害的!
還好意思說?
席瑾城挑了挑眉,心情莫名的見晴,這女人鼓起雙頰怒目圓瞪的樣子,倒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鬆鼠。
你晚上不是還有約會嗎?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是回去
舒苒的話卡在了他的一腳油門上,他根本沒給她耐心說著莫名心酸酸的話。
席瑾城,你父親說過,讓我不能去幹擾了你今天晚上的約會的。舒苒皺眉,扯著他的袖子,急急地提醒。
怕什麼?罩著你的人是我,不是他。席瑾城瞥了眼袖子上那隻纖細白皙的手,壓根沒把席利重的威脅放在眼裏。
席先生,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能讓我家人知道,我賺的錢如此不幹不淨
你是嫌我的錢髒?席瑾城冷聲打斷了她的話,側頭狠戾地瞪了她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我賺錢的方法有問題,不是說你的錢有問題!舒苒就不懂他現在模糊了重點來糾結錢幹不幹淨做什麼,他那智商,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舒苒,當我的女人,讓你覺得很丟臉嗎?席瑾城即使回到重點,卻也依然咄咄逼人。
舒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當他的女人有很多種意義。
可以是他的女朋友,可以是他的愛人,甚至可以是他交心的紅顏知己
可是他卻選擇了用最低賤的方式納她當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情婦這兩個字,還能用光榮來形容嗎?她應該頂著無以倫比的戴恩戴德的光環,去向全世界宣布:我是席瑾城情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