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口氣,她抱緊自己,一鼓作氣,快步的朝著醫院大門口跑去。
這時候的醫院大門口,清靜得連片樹葉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席瑾城的車子很好認,看到哪輛最拉風最悶騷,便一定是他的!
舒苒一眼便看到了路邊停靠著的深藍色馬丁,加快了步伐的跑過去,連驗證一下都省去,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隨著她開門,一股寒風跟著她進來,卷走了車裏一部份的暖氣。
席瑾城側頭看著她,從頭到腳的看了她一遍,眉梢一挑,唇角微動。
你在我麵前,都不用保持形象嗎?席瑾城的話裏,染上了些許的笑意,暖暖的。
舒苒看了他一眼,沒搭理。
車內裏的溫度,讓她舒服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抖得骨頭都痛了。她似是自言自語地說了句。
席瑾城也當作沒聽見般,轉動方向盤,車子駛入了馬路中間。
那個人現在在哪裏?舒苒緩和了些,牙齒再不打架後,她才正色道。
在一個地方。席瑾城淡淡的回應,卻有說跟沒說一樣。
警察局嗎?她翻了個白眼,接著問。
如果你希望是警察局的話。席瑾城睨了她一眼,輕飄飄地說道。
什麼意思?舒苒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不是警察找到的嗎?
他們能找到的話,也不用等到今天。席瑾城不屑地嘁了聲,嘲諷道。
舒苒竟無言以對。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警察能找到,又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
不對呀!這不是去景天的路嗎?舒苒皺眉,難道那人被他關在景天?
還知道回家的路。席瑾城讚賞了句,舒苒聽到的卻是滿滿的諷刺,可家這個字,卻讓她從心底暖了起來。
她是真的很渴望一個家,所以才會在林遠翔說以結婚為前提時,她心動得難以抑止。
舒苒看著他,想著要不要把她答應林遠翔的事情跟他提了。
可是,現在提了,萬一他一生氣,還會帶她去找那個撞死她父親卻逃逸的凶手嗎?
咬住唇,她不敢搏。
就算要說,也不差這幾個小時吧?
車子停在景天的院子裏,席瑾城朝她抬了抬下巴: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出來。
呃?舒苒眨了眨眼,沒動。
席瑾城微眯了下眼,這女人是故意的嗎?她是不知道自己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嗎?還用這樣懵懂的眼神,朝他放電?
舒苒察覺到危險時,他的大掌已扣住她的後腦勺,微涼的唇上,覆上了他溫熱的唇。
舒苒怔忡地愣在那裏,任由他的吻輾轉纏綿,她抬起的手想要推開他,卻不受大腦控製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收緊之際,指甲掐痛了他的肌膚。
意識在沉淪,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他挑起的火焰,連空氣都跟著在燃燒
車廂裏旖旎的氣息越來越濃重時,舒苒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真的是中毒太深了!
沒救了!
她在堂堂正正的做林遠翔的女朋友甚至是妻子與做身上這個男人不恥的情婦之間,她竟然可悲的選擇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