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夜好似格外的靜,跟城市的夜晚相比,她簡單很多,沒有所謂的夜生活,沒有通宵狂歡的不夜城,她安靜的月光灑在靜寂的湖麵上,隨著水紋蕩漾著不一樣的美麗。

在這樣美麗的夜晚裏,季凡隨著忐忑的心情陷入夢鄉,夢裏一直是她和鄭碩相攜並肩的散步,還有他超越年紀的寵溺。

潛意識裏,她比鄭碩年紀大,總有種自己應該比他成熟的想法,可是放棄這個念頭之後,她發現,她完全可以被他寵溺溫柔的眼神包圍著,那是一種全新的感受。

夢中的她不知道,今夜的她,嘴角是笑的,眉眼之間均帶著陷入情網的幸福之光。

鄭碩聽到她歎了一口氣,一直未睡的他不知她在夢中為何歎氣,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看著她淡笑的嘴角,心想,這個夜本不該這麼平靜的。

“傻瓜,你愛我嗎?”他親吻著她的嘴角,輕聲的又問了一遍。

從來自負自喻強大的鄭大爺終於有了一點兒不淡定,身旁的女人就像是一個隨時飛走的蝴蝶,稍不注意就從他的身邊飛走了。

腦子裏又想起了她今晚的話,為已去的愛人完成心願嗎?

你,休想。

第二天一早,季凡是被脖子上的癢意喚醒的,她嚶嚀一聲還沒睜開眼睛就拿手去撓脖子,卻被一個溫熱的大掌抓在手裏。

她睜開眼睛就見鄭碩格外自然的躺在她身邊,把她抱在懷裏,一下子把剩餘的瞌睡給震跑了,“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這難道不正常?”

季凡哈哈幹笑兩聲,推著他起來,“起床了,今天要去月老廟的。”

鄭碩不管,又抱了她一會兒,才終於心滿意足的鬆開她,“走,起床洗漱。”

季凡突然覺得鄭碩好像又開始黏她了,她回頭看著神清氣爽,哼著歌幫她搭配衣服的男人,撓撓頭,笑了一下。

此時太陽已經正中了,在這慢節奏出名的小鎮上,季凡難得的睡了個大大的懶覺,洗漱完畢的她幸福的趴在窗口享受外麵溫暖的陽光。

衛生間裏傳來鄭碩電動刮胡須的聲音,季凡想到他剛剛拿他下巴上的胡須鬧她時的無賴樣子,就覺得生活好充實。

“凡凡,走了,先去吃午飯,你這個小懶豬竟然這麼能睡,要不是我叫醒你,不知要睡到什麼時候。”鄭碩帥氣的拿起櫃子上的墨鏡,全身英倫風打扮,儒雅又帥氣。

他給季凡搭配的衣服是典型的淑女打扮,一身靚麗的白色連衣裙,頭發順直的披在身後,兩人青春逼人猶如一對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在這世外桃源般的小鎮遊覽觀光。

季凡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從25歲之後就不睡懶覺的她,竟然在男友麵前如此淡定不自知的睡了一個超級滿足的懶覺。

“真小氣,是不是睡個懶覺也不被你允許啊?啊,我好可憐,交個男朋友連睡個懶覺都要被批判。”季凡一邊拿包,一邊可憐兮兮的回頭抱怨他。

“哈,怎麼會?我的小豬我包養。”

季凡把包扔向他,“你才是豬。”

鄭碩哈哈笑著把她的包掛在手臂上,食指點著鼻子做出豬鼻子狀,發出怪裏怪氣的生音佯裝豬一般,如此不計形象的耍寶讓季凡笑彎了腰。

兩人直奔酒店餐廳而去,點了幾個當地的菜色品嚐,雖然不能和市中心的味道比,但是勝在全天然,他們對此並不挑剔。

“凡凡,咽炎是不是已經全好了?”鄭碩發現特意給她點的幾個沒有辣椒的菜她一點也沒動,專揀辣的吃。

季凡是典型的無辣不歡的人。

“咦?好像是好了。”這個後知後覺的女人發出驚喜的歡呼。

心情是影響病情的,往年季凡咽炎爆發的時候,她就格外的沉默或者說在員工心裏的印象是更加的刻板了,可即使不開口說話,咽炎還是折磨的她苦不堪言。

而今年,竟然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康複了,這當然讓她高興。

一高興起來,心情自然雀躍無比,對著鄭碩大倒苦水,訴說往年的咽炎來臨時的痛苦。

不是大病,卻很折騰人。

鄭碩心疼的一直給她順毛,“好可憐,我就是你的福星,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一定不會在讓它再折騰你。”

它自然是指咽炎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了。

季凡眯著眼睛,滿意的被他哄著。

“鄭碩,我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好帥!”

鄭大爺聽聞女友的稱讚,故意咳嗽兩聲,“凡凡,咱要低調。”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從來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男人竟然要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