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老哥保重。”方山說完後沿著鎮子的街道繼續向裏麵走去,而羅魁和單鴻飛二人也都向方山道別,眼神爍爍的看著方山,臉上充滿別離之情,這一別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
走出一會後,潘鳳看向方山問道:“既然不舍,那為何還要分開?”
“他們想要和其他人同行,一點就是怕拖累我,畢竟即使到了雲夢城之後所走的路也就不同,二來知道我是覺醒武者心中難免拘謹。而且在我身邊隨時會遭受到危險,離開了也好。”方山現在身上有三個十分危險的標記,最為嚴重的就是一年後魔武皇的追殺,第二個就是那個血瞳家族的死亡印記,能夠成為圖騰世家實力也必定驚人,第三個危險就是獨眼狼的報複,也是隨時可能出現的。
沒過多久,潘鳳就領著方山進了一處牌匾為天悅別院的府邸,遠比方山在玄真城的要宏偉很多,占地麵積更是有十倍之多。
潘鳳先是給方山安排了住處,而後二人又來到了一處會客廳中,二人猶如在天悅閣遊春廳一般坐在了一張桌前,但是卻少了許多言語,都隻是靜靜地坐著。
看到眼前的果盤,想起當初在他在天悅閣吃了那枚王母桃後潘鳳和薑家二公子的臉色,方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潘鳳看到方山看向眼前的果盤,臉色也變的有些不自然,而後問道:“難道那枚真的是價值三萬紫荊丹的王母桃?”
“當然是,而且三萬紫荊丹屬於有價無市,即使有丹藥也換不到的好東西。”方山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潘鳳瞄了眼方山,忽然問道:“方公子覺得我這人如何?”
方山看了眼潘鳳的雙眼後淡淡的說道:“潘閣主為什麼這樣問?”
“我隻是想知道方公子為何會厭惡我,不願意和我交易千年的忘憂草!”潘鳳緊接著說道。
方山拿著手中的茶杯不斷的轉動,隨後說道:“潘閣主,你殺過人嗎?”
潘鳳聽到方山這句完全和話題無關的問話先是一怔,隨後低下頭說道:“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人。有該殺之人,也有無辜的人。”
“那你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方山又問道。
“沒有絲毫感覺,如同家常便飯,習以為常。”潘鳳回答道。
方山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我每次殺人都會下不去手,可是他們總是逼迫我去殺他們,雖然明知道他們是可殺之人可是我仍然會手軟,心中也會懷有愧疚。”
潘鳳聽到方山的話後神情消失微微一愣,看向方山沒有絲毫作假的神情,而後露出黯然的神情。
“當殺戮成為一種習慣,想要停下來也不可能,即使覺醒之後身心也會墮入邪道,而恰好我對邪鬼武者的氣息十分敏感,這也是我不願意同你交易的原因,至於你的秘密我雖然猜測到一些,但是卻並不完全了解。”方山若有所得的說道。
“方公子想聽我的故事嗎?”潘鳳幽幽的說道。
“願聞其詳。”方山點了點頭說道。
潘鳳的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傷感和悲戚。
“我原本也隻是一個普通農戶的孩子,注定平凡一生,可是在七歲那年卻遇到了那個人,收我為徒,教我武道。原本以為是走了大運,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噩夢的開始”
“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煉體五重圓滿,而且已經造成了殺戮無數,你不用驚奇質疑,因為我是世間少見的一種體質,名為天女魔體,注定修煉邪鬼之道,殺人越多實力精進的越快!”
“在我八歲的時候,他抓了一個無人關注的小乞丐讓我殺,那個小乞丐當時的年齡和我差不多,他先是將小乞丐的四肢打斷,然後給了我一把刀,可是我卻不敢殺,他就一直打我,還餓我,我和那個小乞丐一直被關在你一個柴房中,我又冷又餓十分害怕,而那個小乞卻比我堅強很多,雖然被打斷了四肢,可是卻仍然同我聊天,幾天後我就熟識了,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他最後要求我殺了他,因為即使我不殺他他也決定沒命活著出去,到最後我還是沒有堅持下來,親手將刀刺進了小乞丐的胸膛,小乞丐的熱血噴灑了我一身,我甚至現在還記得那個小乞丐臨死前的眼神,沒有怨恨,雙眼清澈明亮,從那以後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他,已經有二十年之久。”
方山聽到潘鳳的話後,眼神一閃,身體微微顫抖,手中的茶杯就被捏的粉碎,灑落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