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權利讓自己活得幸福?……”墜兒有些明白又有些迷茫的看著江半月,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一直以來在她的教育中,就是要將主子伺候好,主子好了自己才能好,長久的奴性培養,她已經有了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覺得自己就是為了伺候小姐而生的,小姐死了,她的精神支柱也就沒有了。
“當然,每個人都有權利讓自己幸福,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你怎麼可以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江半月責備道:“也許你不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你又權利選擇自己將來的路怎麼走!”。
“嗯,半月說的對,你要為自己而活!墜兒振作起來!”方山鼓勵道。
“可是,墜兒以後不知道去哪裏?也不知道怎麼養活自己!”墜兒歎了口氣說道。
“這樣吧,墜兒,你暫時跟著我,以後我幫你開個小店子,自己養活自己,你看這樣好嗎?”方山笑道。
“真的嗎?”墜兒驚訝的看著方山,從來沒有人這樣不計回報的幫助她。
“嗬嗬,當然是真的,咱們遇到就算是朋友,朋友有困難,我怎麼可以不幫呢!”方山哈哈的笑道。
“朋友……”墜兒喃喃的說道:“你們是我的朋友?”。
“當然是!”江半月將墜兒扶了起來:“咱們走吧,墜兒妹妹”。
“謝謝半月哥哥,謝謝公子!”墜兒眼淚象掉了線的珍珠掉了下去。
“嗬嗬,不要叫我公子,叫我大哥吧”方山笑道。
“嗯,謝謝公子,哦,不,大哥……”墜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露出了壓抑已久的少女頑皮。
方山他們走出牛頭山,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他們往拉奇火山的方向走去,在掌燈時分終於來到了一處莊園,這裏是方圓二十裏內唯一有人家的地方了,江半月擦了擦臉上細密的汗珠說道:“咱們就在這裏投宿吧!”。
“公子,哦,不!大哥我們就在這裏住吧,天都黑下來了……”墜兒聽著森林裏傳來的野獸吼叫有些發抖。
“嗬嗬,好,我們就在這裏借宿”方山笑道,他大步走在前麵,帶著江半月和墜兒往那聳立的高大牌坊內走去。
他們順著一條土路往裏走去,土路兩邊遠處是小山,近處是良田,土路盡頭是些木質的二層小樓,二樓突出的走廊上掛著風幹的火腿、醃肉、香腸,看起來這裏的人家十分殷實。
在眾多的木質房屋的中間有一處高大的大理石圍牆圍起來的院落,目測占地應該有兩千平米左右,看起來如同一個莊中小城,三人估計這戶應該是個大財主,光看這院落的氣派就能猜出一些端倪。
三人走到土路盡頭的第一戶人家處,看見一個老伯正坐在自己院壩中用竹子編著一個竹筐,他們決定在這家人家裏借宿。
還沒有等方山開口,那老伯抬頭看到他們就笑著問道:“嗬嗬,客人,你們是老莊主請來的神術師父吧?快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老莊主”。
三人麵麵相覷,方山茫然的問道:“老伯,什麼神術師父?我們是路過這裏做點小生意的人,想再您家裏借宿一夜,不過,我們不白住的,我給您兩個金幣的住宿錢,您看行不?”。
“哦,原來是路過的客人,嗨,給什麼錢啊,來到家中就是客,請進來坐吧!”老伯嗬嗬笑道。
這處莊子雖然偏僻這裏的人都很淳樸好客,要是知道哪家有客人上門,還收人家錢是要被莊子裏的人看不起的,所以這老人壓根兒沒有想要方山等人的錢,甚至他們拿出錢來,老伯還有一絲不快。
“老伯,你家裏人呢,怎麼就看到您一個人啊?”方山好奇的問道。
“嗬嗬,我兒子和女兒都在老莊主家裏幹活,包吃包住,所以不常回家,我老伴兒今天上山去挖新筍了,嗬嗬,你們今天有口福了,我做幾道家常新筍給你們嚐嚐,嗬嗬”老伯笑嗬嗬的端上自己茶園裏采摘的茶葉炮製的琉璃新茶。
“哇,老伯這茶泡出來的顏色真是好看,就跟琉璃似的”江半月忍不住讚道。
“嗬嗬,這茶就叫琉璃茶,你們嚐嚐,有股特殊的清香,這茶葉可是貢品,嗬嗬,我們莊子可就是靠著這琉璃茶,日子還算過得去的”老伯自豪的說道。
“哦,老伯這味果然不是一般的清香”方山小蕞了一口,頓時感覺茶香滿口。
“老頭子,快來幫幫我……”外麵傳來的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方山幾個人一聽,趕忙迎了出去,這是一個穿著藍色粗布的老婦人,但是清爽幹淨,頭發盤的一絲不亂,鬢角簪了一朵白色的野花,雖已上了年紀,眉眼依然清秀,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個挺標致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