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灌木很茂盛,看不見遠處的情形,方山觀察了一棵樹,發現樹的那邊似乎十分空曠,他感覺那邊應該有河流,便趕緊示意野狼跟著他往那邊走。
野狼一瘸一拐的跟在方山的身後,當他們撥拉開一片灌木的時候,果然看見了一條河流,但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方山看了看天色,決定先搭建一個晚上休息的平台,再下幾個套,指不定能套到一隻獵物作為晚餐。
野狼疲倦的趴在樹下,它腳上的血止住了,可是卻疼得厲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方山拍了它的頭一下,算是安慰它。
方山仔細看了看周圍的幾棵大樹,目光鎖定在一棵五人才能環抱,樹枝上很多須根長在地上的大樹之上,他注意到離地十五米高的地方,均勻散出四根樹幹,如同天然一個鳥巢的骨架一般,搭建一個木製平台十分合適,他決定今晚就在這上麵休息了。
很快一棵大樹被方山賽過利斧的刀氣劈斷,整齊的切割成三厘米的木板,方山將木板鋪放在樹上,用木質鉚釘將這木板連接起來,為防止下雨,他還在上麵搭建了一個坡形屋頂,這樣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居所了。
他找了些柴禾堆在樹上的居所,又找來一塊桌子大的天然石層,一切具備似乎隻欠食物和水了,他去查看下套的地方,發現運氣真是很差,竟然一隻獵物也沒有套到。
雖然一無所獲,但是他發現了一片竹林,竹子可是好東西,可以切斷後燒水喝,也可以用來煮東西。並且這裏的竹子,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大王竹,最老最大的竹子,足有臉盆的口徑,完全可以當鍋使用了。
令他感覺意外的是他再竹林中抓到兩隻竹雞,這對於方山來說美餐一頓完全夠了,但是對於野狼來說就不夠塞牙縫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吧!
方山將砍下的一粗一細兩根竹子拖到樹屋下,拎著兩隻竹雞去河邊拾掇去了,他心裏琢磨著,這東西不夠吃,可以用來燉湯,燉一大盆湯也能暫時墊墊野狼的肚子。
剛一來到河邊,他就遇到了一個稀罕事,在這裏他看見了一條水桶粗的水蚺,正在河邊吞食一頭咬住的黃羊,吞得隻剩兩隻後腿露在外麵了。
黃羊可是好東西呢,怎麼能讓這家夥吞了!
方山心中竊喜,隨手扯下旁邊一根韌性的葛藤,甩將出去,纏住一隻羊腿,用一股巧力將那隻羊硬生生的從蛇嘴裏拖了出來。
“嘶嘶——”
到嘴的美味如何能就這樣輕易就被人扯了去,那隻水蚺也不是省油的燈,說起來它也是這條小河的霸主,如今有人居然敢在他蛇口奪羊,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它立刻就遊過來發動了進攻。
隻可惜方山不是普通的獵物,他比獵殺者更可怕,隻隨手一揮這條水蚺便被開膛破肚,趴在了地上,身體仍然不甘心的扭動著,頭部依然高高抬起,兩隻眼睛凶狠的盯著方山,似乎恨毒了他。
方山倒是不以為意,提著羊和竹雞躍過蛇的身體,跳到河邊一塊大石頭上,開始將兩隻竹雞小心的褪毛,將內髒全部扔掉了。
黃羊的內髒他卻清洗幹淨留了下來,羊腸子燉湯那可是美味,隻是清洗起來卻很麻煩。
天黑的看不見了,他才回到了樹上居所,野狼早已變作獸人樣子爬到了樹上,黑夜中他的眼睛發出綠幽幽的光,看起來很是猙獰。
他聞到肉香立刻嗚嗚的圍了過來,雖然是進化成了獸人,依然還是野狼的習性,被方山嗬斥了一聲,才乖乖的趴在了地上老實的等待著方山料理這美味。
方山在桌子大小的石片上,放上了三塊大石頭,上麵則用大竹筒放在上麵當口鍋,將兩隻竹雞和羊下水放進大竹筒中開始煮。
然後將黃羊穿在樹枝上,開始慢慢的烘烤,烤了一會兒,肉香就飄出來了,野狼的唾液跟牽線似的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可是方山覺得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鹽,食物再美味,沒有鹽都變得很乏味了,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玉牌中,放了一些收集起來煉丹藥的斑鳩果種子,那種子有一點點鹹味,還有點水果的清香,當初自己也是覺得它味道有些奇特而收在玉牌中的,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能替代鹽的功能。
他急忙取了一捧出來,擠碎了幾個在湯裏,剩下的被他掐碎了抹在羊肉上麵,約摸烤了十幾分鍾後,羊肉已經烤得色澤金黃,外焦裏嫩,十分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