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門被方山輕輕的推開了,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這老舊的木門和這座吊腳樓一樣年代久遠。
“嗬嗬,這裏已經好幾百年沒有來過客人了,請坐吧!”
窗邊的椅子上站起來了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長得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氣韻典雅,她緩步走了過來,輕輕的替方山斟上了一杯淡茶。
方山客氣的結果茶杯,在茶香氤氳中偷眼打量這屋子。
“嗬嗬,小兄弟請用茶”少女聲音如同黃鶯一般動聽,但語氣卻如同耄耋老人一般,透出一股歲月久遠的滄桑。
“姑娘,請問巫女婆婆可在?”這屋子裏的情形一目了然,除了這少女並無其他人,方山急著見那巫女,便開口問道。
“嗬嗬,我就是你所說的巫女婆婆”少女笑道。
“啊!”方山以為這至少一千多歲的老人,一定是鶴發雞皮,雍老不堪,卻原來這般肌膚勝雪,光彩照人,頓時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嗬嗬,不必驚訝”少女淡淡的笑道:“我本已經修煉至真神境,有萬年的壽命,所以容顏不會隨著歲月流逝而改變”說到這裏,卻露出一絲苦澀,神思有些恍惚的喃喃道:“容顏未老,心卻已老,雖生如死……”。
“原來前輩是真神境高人”方山拱手施禮道:“我此次前來,是想向前輩請教這真神維拉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前輩會說這是因果輪回?”。
“真神維拉……”少女停頓了片刻,目光飄向了悠遠的年代:“他……是我的愛人!”。
“愛人?”方山有些驚愕。
“對……他是我所愛之人”少女說道愛人的字眼時,不由自主的顯出些滿臉的柔情。
“這是怎麼回事?”方山好奇的問道:“前輩您能講講嗎?”。
少女沉默了良久,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了,我叫飛雪……千年前出生在諸子國邊境上一個吳姓部落中,和我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除了吳棘,就是在叢林中被野狼養大的維拉。
我七歲那年和吳棘進入村子後的森林中玩耍,誰知道因為追逐一隻鹿子,在林中迷了路,後來在危急的時候我們碰到了維拉,是他幫助我們走出了林子,救了我們的命。
從這以後,我們三個人就成了好朋友,我和吳棘教會維拉人類的語言和生火的方法,甚至我們所學的族內不外傳的神術修煉之法,而維拉也在森林中采集清脆可口的野果給我們解饞,有時候他捕獵到野豬和鹿子,也會叫上我們一起分享美味,我們三人一直親如兄妹。
可是這樣的親密無間在我們十五的時候,慢慢發生了變化,方棘按照族裏的規定,會在我滿十八歲的時候娶我過門,而他也一直默默的喜歡著我。
但是那時候我卻深深的喜歡著勇敢堅強的維拉,我們彼此相愛了,但是這樣的愛情卻得不到族人的認可,也得不到父母的祝福。
不過上天眷顧,五十年一次的三品堂選拔在我滿十八歲的前夕即將舉行,倘若能通過考核,我和維拉將脫離族規的束縛,到時候就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們也能因此突破真神境,到達凡人無法企及的地步,得到萬年的壽數……”。
終於艱難的考核結束了,我和維拉被選拔進入三品堂,但是吳棘也同時被選拔進了三品堂,我們當然為他感到由衷的高興,但是他進入三品堂的目的卻是因為仇恨。
三品堂其實並不是一個學習神術的學堂,而是另一個奇異的空間,能進入這個空間的人都是各大陸最優秀的修煉者。
在這裏,同樣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弱小的修煉者一旦離開三品堂的庇護,就會被強大的修煉者吞噬掉靈力,成為一個無用的皮囊,會被殘酷的捉去做苦工,永無止境的勞作直至身體消亡。
我們三人明白隻有自身變得強大了,才不會被別人吸去靈力,於是日夜不停的在三品堂內跟隨師父‘無上老人’修煉。
但是想要提升靈力光靠修煉隻是杯水車薪,必須要去離恨天尋找靈獸,獲取靈獸的靈力,這樣才能提升迅速。
在離恨天裏不僅靈獸橫行,四處也潛伏著以狩獵修煉者為目的心術不正者,所以去那裏獸獵對於我們三個菜鳥來說,十分危險。
好在我們運氣很好,跟隨的師父‘無上老人’是個很負責的人,他並不像三品堂其他師父一樣,隻教給了修煉法門便對自己的弟子不聞不問,讓他們聽天由命。
他非常負責任的人帶著我們三人去了離恨天,在師父‘無上老人’的指導下,我們分別獲得了火鳳靈獸、龍形靈獸、貔貅靈獸的靈力,一躍成為中級修行者,這樣一來一般的狩獵修行者拿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我們在‘無上老人’的教導下,進步的很快,終於在三品堂年會上嶄露頭角,這使得我們有機會能進入靈洞修煉,在進去修煉期間,那吳棘數次用計致維拉於險地,終究算維拉命大,沒有被害死,二人從此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