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被妹妹這一舉動弄得無語了,扭頭牽著馬走了。
“嗨,姐姐,怎麼說著就生氣了”那綠衣服小姑娘扔開方山的胳膊追了過去。
方山對這個莽撞的小丫頭弄得哭笑不得,轉身往廚房走去,準備找機會進入那獨棟小樓看看地形再說。
王家莊內各路分舵的人馬齊集,莊內人山人海,聚義廳一分為二,後麵便開了大門,做了臨時廚房,少說也有百來人在這裏麵忙碌。
方山走向自己所在的那個灶台,那廚子便凶神惡煞的吼道:“你小子去哪裏了,讓你送點瓜子上去,結果就去了一個時辰,真他媽不知道哪裏找來的活寶,快將這做好的糟鴨子送到貴賓樓去,不要忘了,去那邊領一壇子十年陳釀的杏花酒送過去,快去!手腳勤快點,再發現你偷懶閑逛,老子就扣你工錢”。
“是”方山低眉順眼的說道,心裏琢磨著這酒肉剛好送去那小樓內,需要向明叔派來的人討些蒙汗藥,把那幾個黑大漢蒙翻了才好。
方山準備先去東北角上一個黑臉大胸脯的胖嫂子麵前領杏花酒,那廚子喝住他:“你個笨鳥,要去領酒,須得向我這裏拿了牌子才行,否則今日這麼多人進進出出,那不得給小偷多少白拿的機會”。
“是,大師父說的極是,我真是太笨了……”方山急忙走回去,撿起那廚子扔在案台上的一個銅質腰牌,便往那邊領酒處走去。
“嗬嗬,這小子笨,還能有自知之明,還算孺子可教”那廚子哼著歌對旁邊一個幫忙切菜的打下手的小夥子說道。
方山眼見領酒的人正擠在一處嚷嚷,說那胖嫂子的速度太慢了,那胖嫂子不耐煩的說道:“吵什麼吵,老娘隻有兩隻手,能忙得過來嗎?”。
“這事你讓我們自己進來拿就行了,何勞您老人家去拿啊!”
“就是,就是!”
人群裏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就是個屁,你們知道這些壇子一樣的杏花酒有什麼區別嗎?”胖嫂子滿臉鄙夷的吼道:“真是的,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還個個自以為是”。
胖嫂子隨手拿起一壇,壇子邊緣嗅了一下道:“這是三年的杏花酒,雖然年份短,但是給你們這些疤癩漢子吃了,還是有些浪費!”,說完扔給那個給了腰牌的夥計說道:“接好,砸了讓你賠五兩金子”。
她往前又走了兩步,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壇子,使勁嗅了嗅,回頭對眾人說道:“嘿嘿,你們知道這壇酒值多少錢?嘿嘿,告訴你們吧,這壇可是那五兩金子一壇的一百倍”,說到這裏胖嫂子得意的昂了昂頭笑道。
“啊!值得五百兩金子,那除非是十年陳釀”
“哈哈,我現在要送過去的就是十年陳釀,聞聞酒香也好啊,要是能碰巧喝上一口,就能抵得上神仙日子了”
“哦,嫂子你釀的酒果然名不虛傳啊!”
人群裏幾個夥計議論道,方山看了看自己的腰牌,上麵有個特字,這表示自己這腰牌要拿的都是上好的酒菜。
“釀你娘的頭,這他媽是我當家的釀的,不是老娘釀的,誰是要十年陳釀的?”胖嫂子委實不客氣的嚷嚷道。
“我要……”
“我的中級腰牌能拿這個嗎?”
“我的是特字腰牌”
“我要的就是十年陳釀……”
見眾人在嚷嚷,方山也昂起頭擠在人群裏跟著喊道:“我的也是特級牌子……”。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伸手去拿,引起了胖嫂子的厭惡,“去,去,去,歪瓜裂棗的家夥,看著就惹人厭”,突然胖嫂子冰冷如冬的表情,突然變的溫暖如春。
這引得方山前麵幾個男人立刻受寵若驚,以為胖嫂子覺得自個兒還比較受看,要將這壇酒給自己,誰知道那胖嫂子衝著方山媚笑道:“喂,那位小哥過來,你人長得還算登對,過來,這壇子酒給你了”。
方山聽到這話愣了下,沒動,因為這一坨站了好幾個年輕人,他也不確定,胖嫂子指的是自己。
誰知道那胖嫂子甩著身上的肥肉撞開擋在方山前麵的人,一隻肥手伸過去拽過方山,將那壇酒塞在他手裏,拿過他手裏的腰牌看了看,末了將那腰牌往他手裏一塞,順手在方山臉上摸了一把浪笑道:“小哥,挺俊的嘛!”。
頓時四周的人群又妒又羨的噓聲四起,方山給臊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