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小秋恍惚間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再一看,外麵什麼也沒有了。
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小秋站起身來。
“謝小姐,雨很大,我開車送你吧!”洛塵雨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閑裝,顯得幹淨利落。
“不用了,謝謝,我帶著傘呢!”說著,小秋走出了咖啡屋。
有了靜文的那些話,小秋還是有些顧及,對於男人,即使普通朋友,她也沒興趣了。
洛塵雨無奈地擺了擺手,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坐他的車子。
頂著雨傘,走在路上,看著這場大雨,小秋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瀝川摔倒在地上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
心口傳來陣陣的劇痛……
瀝川,如果那次我不耍脾氣,如果那次我不推到你,如果那次不淋雨,你是不是可以多活幾年。
我是怎麼了,到了上海,我真的瘋了,剛才,我好像看到你了。
瀝川,你真可悲,竟然被一個執拗狂糾纏了這麼多年,都說好翻篇了,為什麼還這樣沒完沒了。
小秋恨死了自己。
謝小秋,你不能這樣了,你答應的,第二次來上海,你一定會脫胎換骨的。
好,就讓上海的雨水徹底地洗滌一次吧!哪裏跌倒,咱就在哪裏爬起來。
小秋扔掉雨傘,任憑雨水衝刷她的全身。
瀝川,我真的想忘掉你,隻有忘掉你,我的心口才能不痛。
“忘掉你,王瀝川,忘掉你,王瀝川……”
“小秋,下這麼大雨,你怎麼還在外麵。”不知什麼時候,肖白起站在麵前。
“哦,隨便走走。”
“上車,我送你回去。”白起看著渾身濕透,臉色慘白的小秋,心疼的上前拉住了她。
“撒開你的手,肖白起,我想自己走走。”小秋實在不喜歡肖白起的自來熟。
“你都這樣了,還拽什麼?”白起生氣地吼了起來。
“你憑什麼和我吼,咱倆熟嗎?”對沒來由的關心,小秋真的很煩。
“我還是管定了。”肖白起不知哪來的力氣,攔腰一抱,扛起小秋就往停車場走去。
“放我下來,你這個瘋子。”小秋氣得狠狠地捶打這個人。
“你為什麼糟蹋自己,天下好男人有的是,何止一個王瀝川。”
憑什麼一個陌生人敢訓斥我,王瀝川是你叫的嗎?一個寸勁,小秋從白起身上跳了下來。
“肖白起,你憑什麼說王瀝川,你知道什麼?你憑什麼敢訓斥我……”一連串的憑什麼,讓肖白起語斷詞窮。
“就憑我是你的合作夥伴。”
“哈哈哈,夥伴,你怎麼不說是我的老板。”小秋聽到那個熟悉而又蹩腳的理由,大聲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看上我了,對不對,在麗江,你就這樣,這叫什麼,關心過度就是騷擾,你懂嗎?小子。”
“我就騷擾你怎麼了?”白起又要去拽小秋的胳膊,他實在看不了小秋在繼續淋雨。
“還想來個第二次嗎?”說著,小秋做出煽耳光的姿勢。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白起的鬥誌,他猛地把小秋拉進了懷裏,還沒等對方反抗,那隻有些激動的嘴唇就壓了下去,瞬間,小秋那冰涼的“口”字和白起那隻思念如火的“口”字,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呂”字。
“嗚嗚嗚……”小秋掙紮著,她的唇隻屬於瀝川,這個肖白起算個什麼東西。
此刻的肖白起,嚴格的說,肖白起的軀體,緊緊地抱著小秋,嘴唇溫柔地訴說著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
他的吻如此溫柔,就那麼一點點貼近,然後慢慢地溫存著……
小秋薄薄的下唇被一種溫暖吞噬著,輕輕地吸吮著,像清風細雨襲來。
如此熟悉的吻,世上沒有第二個,瀝川,瀝川……是瀝川。
小秋暈倒在白起的懷裏,周圍的雨依然下著。
“謝小秋,你醒醒……”此刻,肖白起懵了。
“王瀝川,我剛才替你吻了謝小秋,你為我負責!”
“那是我的吻,小秋,隻屬於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襲來,夾帶著暴風雨般的拳打腳踢。
“王瀝川,我又代你受過了,哎呀……”
此刻,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