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秋被一個噩夢驚醒,她夢見了白起掉進了大海,不住地喊救命,她站在甲板上,用手去拉他,卻怎麼也抓不到,一個海浪襲來,白起的頭不見了。
小秋驚醒過來,頭上嚇出了好多冷汗,阿彌陀佛,原來是場夢。
脆弱的小秋禁不住打擊了,做了噩夢以後,下床找水喝,走路腿都發軟了。
悄悄地來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坐在餐桌上,回想夢裏的情景,不住地安慰自己,“人家說夢都是反的,沒事了。”
思緒穩定了,她驚奇地發現,瀝川已經好久不在夢裏出現了,自己的失眠症不知什麼時候好了。
稍稍的,有一種自責湧上來。瀝川,不是我忘了你,隻不過不再徹夜思念你了。
夜靜悄悄的,小秋閉上眼睛,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突然,白起的房間傳來了動靜,好像在說夢話。
也許也做噩夢了吧,小秋躡手躡腳來到門口,側著耳朵聽了進去。
“小秋,別走,我是瀝川……求你了,我錯了……”
一聲聲哀求聲傳來,小秋愣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門。
借著微弱的亮光,小秋看到了白起緊閉著雙眼,不斷地說著夢話。
“小秋,我是瀝川,我不是白起,我錯了。”
看著床上的人,睡夢中也在受折磨,一種內疚湧上心頭。
瀝川雖然走了,但留給白起的也許是一輩子的陰影。
“白起,這是瀝川我倆欠你的,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小秋輕輕地走近白起,幫他試去了臉上的汗珠,溫柔地在耳邊安慰著。
“小秋沒走,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小秋,我錯了,我不知道我是誰?”白起好像感應到小秋的到來,手胡亂地找尋著。
小秋握住了白起的手,“你是白起,瀝川走了,別再想他了,好嗎?”
白起此時突然醒了,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小秋,真的是你嗎?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
他的手攥得緊緊的,把小秋的手弄疼了。
“我為什麼生氣,我在這,是不是做噩夢了?”小秋心疼地拍了拍他。
白起緊緊地把小秋摟進懷裏,“嗯,剛才覺得我是瀝川,又覺得是自己,好奇怪,會不會瀝川回來了?”
“不會的,瀝川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他的靈魂更不會,放心吧!”
“可是,我……”
“也許這幾天你的壓力太大,容易做噩夢,剛才我也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掉進海裏,我拚命去救你,可是……”
小秋不忍再說下去了。
“小秋,你真的在乎我嗎?”
“你說呢?”小秋反問道。
“假如你發現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完美,甚至更糟,你不會嫌棄我吧!”
“那就看你糟到什麼程度了。”
“很糟很糟呢?”
看著白起認真的樣子,小秋笑了,這個男人如此優秀,自己在他麵前,都感到自卑,他還擔心什麼,怪不得人說,戀愛的人都會變成傻子。
“糟不怕,就是別渣就行。”
“哦!糟和渣差多少?”
“喂,你睡傻了吧!”小秋拍了拍白起的額頭。
“糟老頭,睡覺啦!”
“你陪我睡好嗎?我害怕。”白起此時像個孩子,充滿了一種依賴。
“又來了,是不是找打。”
“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就是在我身邊躺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