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圍氣氛頗為尷尬的時候,那幾個依附著玄劍宗的宗門的修士中傳來了搔亂的聲音,顯然玄天宗的意外被困,讓他們原定的計劃落空了,而這一切也不過隻是淩宇預先布好的局,淩宇同炎洪曾經探討過,如果麵對諸多宗門群起圍攻的情況,怎麼才能有效的震懾其他門派,外來的宗門實力大都不太清楚,貿貿然出手誅殺很可能會給萬劍門帶來更糟的結果。
而周邊的一切中小型宗門又起不到敲山震虎的效果,想來想去淩宇最終將目標選擇了玄劍宗,理由很簡單在萬劍門蒙難之時,玄劍宗落井下石,而且宗主玄天宗曾經想要殺掉自己奪取劍山印,他門內還有一個葉家的葉蒼天,最重要的是萬劍門現在勢弱,玄天宗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淩宇料定這個玄天宗會打萬劍門的主意,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論實力周圍門派就一個萬佛寺能與之匹敵,但是極樂此人過於謹慎,凡事都畏首畏尾,根本不敢同他真正展開對決,奪取萬劍門之後隻需要給他足夠的利益就能夠打法過去,他既能夠奪得萬劍門的地盤,又能夠殺掉自己奪取劍山印,在如此大的利益驅使下,他不可能不為所動。
淩宇這兩個月製定了數十個計劃,每一個計劃最重要的針對對象也都是這玄天宗,而且他射向了無數場景,怎麼才能夠讓他失去理性攻擊自己,沒想到這諸般準備完全沒有派上用場,他自己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竟然就這麼輕鬆的鑽入了自己的圈套之中。
現在剩下的就是將他周圍的勢力斬草除根,先讓萬劍門重新在這天武聖城站住腳,其他的待日後跟他秋後算賬,淩宇心中思索著如何能夠用激將法讓這些中小宗門對萬劍門劍刃相向,誰能料到下一刻他們竟然自己撞到了刀刃之上,這群人之中走出一位須發全白的老翁,手裏提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寒光湛湛透著一股涼氣,不過從其上散發的氣息判斷,應當也是一柄寶物。
“老夫有幾句話要說...”
淩宇身邊的長老告訴他此人名叫邱兆奇,乃是天武聖城外一個中型宗門寒劍宗的掌門,也是玄劍宗最為忠實的狗腿子,暗中幫著玄劍宗幹了不少肮髒的勾當,淩宇眉頭一挑嘴角翹了翹,望著此人開口問道:“噢?不知邱掌門有什麼要說的,淩宇願意洗耳恭聽。”
邱兆奇沒料到淩宇竟然知道他的名字,神情先是一愣然後問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邱掌門說笑了,我不但知道您的名字,還知道您乃是天武古城外寒劍宗的掌門,不知道我可有說錯?”
邱兆奇眉頭一皺,他明白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同玄劍宗的關係,既然如此也就不必拐彎抹角的掩飾了,他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大家能來到萬劍門參加貴派的重建儀式,就是給足了貴派麵子,可是身為萬劍門的新任掌門,這待客之道是不是欠妥當啊?”
邱兆奇的語言極具挑撥性,下麵開始出現議論的聲音,淩宇笑了笑反問道:“那我想請問一下邱掌門,剛才玄劍宗掌門的行為乃是為客之道?”
邱兆奇被淩宇一句話給頂了回去,他的臉不自然的抖動起來,臉色也慢慢變得難看起來,後麵傳來陣陣議論之聲,幾乎無一例外的將矛頭指向了玄天宗的囂張跋扈,淩宇之前的表現一直非常謙和,反倒是這玄天宗仗著自己的宗門與修為口出狂言,現在被囚禁似乎也並無不對。
這個時候其他幾個依附玄劍宗的宗門之中又走上前來幾位,對著淩宇怒目而視,張口吼道:“你別在這裏胡攪蠻纏,如果不是你故意釋放這幺蛾子陣法,玄宗主又如何會發怒,玄宗主是為了我們大家才這樣的,說白了就是你故意使詐,廢話少說趕緊將玄宗主放出來,否則的話...哼!”
淩宇麵色一冷,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讓對麵的修士全身不由得一震,一股寒意直透腳心,淩宇冷冷的問道:“否則如何?講理講不過想要動手了嗎?不過我奉勸你們還是三思而行,我萬劍門可不是軟柿子,任誰想捏就能捏的,哼!”
淩宇的話如同滾雷陣陣伴隨著他身體急劇提高的氣勢而顯得格外響亮,他的話如同一柄大錘敲擊在了所有心懷鬼胎的宗門修士心上,說白了淩宇這句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黑麟嘿嘿一笑沒有言語,也許是淩宇的氣勢太過懾人,周圍瞬間靜了下來,那幾名之前還氣焰囂張的宗門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轉而對著萬佛寺的掌門極樂求助道:“極樂掌門您可是這天武聖城的巨頭,您不能看著身為三巨頭的玄宗主被這般淩辱啊,否則這天下宗門將怎麼看待萬佛寺,您要為天武聖城主持公道啊。”
極樂抬頭看了一眼淩宇,發現他眼中的皎潔,隨即微微歎了口氣,喧了一句佛淡淡的說道:“邱掌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這天武聖城並非隻有玄劍宗跟萬佛寺,鍾掌門所領導的萬劍門也是天武聖城公認的一方巨頭,你這麼說難道是在挑撥萬佛寺與萬劍門的結盟關係?老衲念在您是擔憂玄宗主的份上言語失當,這件事情老衲無力調停,老衲本方外之人這次也不過受邀來參加儀式的,這件事牽扯甚廣老衲也隻能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