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觀內奢侈的布景,淩宇內心不禁想到,他們究竟從民眾手裏榨取了多少的金銀財物,美其名曰的誠意,實則還不就是雞鳴狗盜的訛詐,淩宇對此深信不疑。
長須道人雖然一路都沒有回頭,可是確用一絲精神始終在觀察著他們,淩宇雖然感覺的到,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提前暴露自己總是不好的。
“施主這邊到了。”長須道人停下腳步,將他們引到了黃天觀的中央位置,淩宇抬頭望去,這中央觀非常巨大,乃是由青石鏤空雕琢而成,表麵經過特殊處理,看上去就如同一尊巨大的青玉雕塑,隻不過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是再像,色澤上也會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這棟建築的確龐大,上麵用了很多的木製過橋,連接著四周大大小小的木殿,上其中一部分的道觀被雲霧環繞,在外人看來就如同架在雲層之上一般,自然讓人心聲敬畏,奉為神跡。
雲霧之中不時傳來仙鶴的啼鳴,甚至還能夠看到鶴舞,兩兩一對爭奇鬥豔,然而淩宇的眼睛裏,這些不過都隻是一些障眼法,實際上就是一些個野雞在捉對打架罷了。
慕容玉兒倒是覺得非常好奇,她現在乃是凡人之軀,自然是看不透這些障眼法的,倒是身邊的毛球用鼻子對著鶴群使勁嗅了嗅,伸出大舌頭舔了舔,看樣子它是聞到了野雞散發出來的味道。
隻不過它虎視眈眈的樣子,著實嚇到了這些被障眼法變成仙鶴的野雞,它們開始倉皇逃錯,之前的靈性神韻瞬間消失不見,看上去就如同一群在暴雨中奔跑的落湯雞。
長須道人眉頭一蹙,轉頭說道:“施主,您這坐騎能否讓它留在殿外,畜生畢竟是畜生,萬一一時獸性大發,傷到殿裏的小道就不好了。”
毛球聽他連說幾聲畜生,就準備發作了,他竟然還說自己是坐騎,剛準備衝過去咬死這個混蛋,就聽到淩宇傳音道:“別激動,稍安勿躁,等時機成熟,他任由你處置,保護好玉兒要緊。”
毛球不甘心的瞪了長須一眼,隨後身體快速變小,變成小貓一般大小鑽進了慕容玉兒懷裏,隻是眼睛卻始終死死盯著長須道人,此時正觀四周已經聚集了大量的黃天觀道士,隻不過他們全都隱藏在二層建築以上,淩宇甚至感受到一股陣法開啟的脈動,相比他們現在一定非常緊張才是。
當長須道人打開正觀之時,淩宇突然嗅到一股奇異的香氣,他連忙屏住呼吸,同時示意毛球也如此,然而隨後他就看到長須道人徑直走了進去,他這才看到正觀的後方,羅列著三座巨大的塔香,那味道就是從那上麵飄散出來的。
淩宇用神農靈氣測試後,發現這香氣並沒有毒,反而具有醒神醒腦的功效,倒是自己有些太過著急了,結果缺把自己嚇了一跳。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邁步走了進去,正觀的四周刻畫著許多舞劍的道人,唯獨在塔香的後方,卻掛著一張十分奇怪的畫卷,之所以說它怪,主要的原因還是它所畫的內容。
這畫中乃是一位童子模樣的孩子,身穿一件與身體不相稱的寬大道袍,左手握著一杆拂塵,右手卻捏著一串佛珠,單手立掌嘴裏似念念有詞,童子的眉毛如同掃把,背後有一個佛陀的日冕,散發的光芒籠罩四周,他的身前跪拜著許多的信徒,他則端坐在蓮花台上,偏偏背景卻是在道觀的祭壇之上,讓人感覺說不出的別扭。
它的長相讓淩宇覺得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見過,突然淩宇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在道路兩旁看到的那個醜陋的雕塑,現在看起來,那雕塑倒是同他有幾分神似,淩宇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幾聲,他看向對方雙眼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
他感覺到畫像的雙眼具有某種魔力,剛才他分明的感受到自己的靈魂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看來這幅畫有古怪,恐怕能夠攝人魂魄,淩宇連忙擋在慕容玉兒身前,用自己的後背幫她遮擋視線。
慕容玉兒剛想問他幹嘛擋著自己,就感覺到胸部傳來輕輕的拍打,她臉上帶著一抹羞紅,就像低頭教訓在懷裏不老實的毛球,可是卻看到對方衝她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出聲。
慕容玉兒這才明白過來,這裏可能有危險,淩宇是在保護她,她剛想對它說聲謝謝,卻看到毛球一臉嫌棄的收回腳爪,然後兩隻爪子並在一起搓個不停,她一時氣不過,直接將這個家夥死死的抱緊,胸脯緊緊的裹著它,差點沒把這小東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