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他們來到巴沙爾所在的房間之前,一股寒冷的氣息從屋內散播開來,淩宇看到懸掛在過道上的那幅詭異的畫像,雙眼似乎散發出了光芒,他本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等他細瞧之後卻發現,畫像的雙眼真的發光了。
而且順著它瞳孔的方向看去,卻恰巧就是巴沙爾所在的房間,此時馬老五表情看上去也有些不對勁,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潮紅,雙手不斷抓著胸口位置,似乎看上去很痛苦,他兒子毛毛好像也跟他一樣,稚嫩的身體微微顫抖,嘴裏一直念叨著:“爹!我疼!我疼......!”
淩宇看著那副畫像,畫中的童子竟然換上了一副詭異的笑臉,這讓淩宇感到不寒而栗,他下意識的就想將畫給揭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畫卻突然自己燃燒起來,點燃了房子,開始想著四周蔓延。
淩宇連忙施展元力,凝聚大量的水元素,將著火的地方包裹了起來,這才沒讓這裏化為火海,等他撲麵火焰之後,卻詭異的發現,那畫像竟然完好無損的掛在了燒過後的位置,畫中的童子眼神似乎有些邪異,淩宇歎了口氣決定不再糾結與它。
他讓慕容玉兒先去照顧馬老五父子,而他則衝進了此刻如同冰窖一般的房間,他看到巴沙爾蜷縮著跪在地上,皮膚表麵覆蓋著一層冰霜,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之前他叫喊的那兩句話。
淩宇施展元力驅散四周的寒霜,隻是這冰寒似乎是從他的體內發出,即便是淩宇讓整個屋子暖和了,他的身體卻依舊是冰冷無比,這讓淩宇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一個聲音卻從門外傳來,馬老五急切的對他說道:“趕緊把他弄出來,帶到畫像這裏來,他這是詛咒發作了,快!快!!!”
淩宇眉頭一皺,將巴沙爾拖了起來,他發覺巴沙爾的手就如同冰塊一樣寒冷,自己觸碰的時候,都感覺到冰冷刺骨。
淩宇將巴沙爾帶出去的時候,恰巧馬刑跟毛毛全都跪在畫像麵前,虔誠的禱告著什麼,嘴裏不斷念叨著一些連他都聽不懂的經文。
出了屋子之後,巴沙爾的精神似乎恢複了一點,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對麵的畫像,撲通一聲來了個五體投地,腦袋狠狠地撞擊著下麵的地板,嘴裏哀嚎著喊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說也奇怪巴沙爾說完這一番話後,身體竟然開始慢慢化凍,然後他跟馬邢父子倆一樣,雙手合十跪在雕像前,嘴裏念叨著跟他們倆一模一樣的經文,屋子內回蕩著這怪異的經文,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淩宇突然發現畫像的雙眼不亮了,而馬刑跟巴沙爾也如釋重負的癱坐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隻有毛毛一人仍然閉著眼睛,嘴裏頌念著經文。
淩宇走上前去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小家夥睜開眼睛,眼眶內淚水打著轉轉,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馬刑的懷裏是嚎啕大哭,邊哭邊委屈的說道:“爹爹我不要這樣子,我不要這樣子!!!”
馬邢一臉的痛苦狀,可是卻一句話沒說,任由毛毛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他知道自己欠這個孩子太多太多,他終生都要受到這詛咒的折磨,永生永世淪為這黃沙葬土的傀儡。
淩宇跟慕容玉兒站在原地,也是一語未發,兩人相視無言心中卻是感慨良多,屋子內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氛,隻剩下馬刑無奈的歎息,以及毛毛哽咽的哭聲。
不過小家夥畢竟不大,加之剛才又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很快就雙眼睜不開睡了過去,馬刑將他抱起來送到屋裏去睡,回來時幾個人做到了外屋的木桌前,大家幾乎齊刷刷的全都看向巴沙爾,等著他開口解釋為什麼他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巴沙爾原本不想開口,可是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去,再加上馬老五跟他有一樣的情況發生,於是重重的歎了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原來這巴沙爾在機緣巧合之下,撿到了一張破圖,當時見圖散發著奇異的光芒,上麵畫著許多彎彎曲曲的道路,以及標注了很多的地名,隻是這些文字十分古老,他並不知道上麵是些什麼意思。
但是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判斷這東西的價值,於是他懷揣著這張圖來到了黃沙葬土,然而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卻親自領略到了這黃沙葬土的威力,還未進入這黃沙渡口,人就已經人事不省。
他在渾渾噩噩之中被黃沙掩埋,他隻聽到沙子在自己的耳邊流動,感覺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可是就在他絕望之際,一道光卻從他的身體之中飛出,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眼前無數道光芒在快速向後飛退,他的身體非常虛弱,沒有堅持多久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