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就在不遠處的大片群山環繞之中,山峰常年被一片霧氣籠罩,隻要沒有藥王穀的首肯,任何膽敢闖入者,絕無一人能夠走的出去,這霧氣像極了那霧靈山澗的迷霧,看來應當是藥塵費盡心機研究出來的成果。
說起這藥王穀的穀主,當初藥塵跟閻丹塵自覺做了虧心事,不敢再呆在須彌宗,連夜逃離了那裏,隻是因為兩人的嫉妒,讓事情向著一個無可挽回的地步上發展了。
藥塵懼怕須彌參仙的報複,也害怕他的弟弟來索命,於是改頭換姓,給自己起了一個程不凡的名字,不過現在外界知道這個名字的已經非常少了,一般都隻稱呼他為藥老或者是穀主。
淩宇此時的心情非常複雜,閻丹塵是自己的外祖父,那麼他就應該為當初外祖父做的糊塗事,做出應有的補償,須彌參仙當初也曾經拜托淩宇,說夢心才應該是藥王穀真正的繼承人,然而這藥王穀是藥塵一手創立,怎麼可能拱手讓給一個小丫頭。
隻怕到時候藥王穀這邊也會是一場大的風波,如果到時候藥塵跟司徒嶽聯合到了一起,那絕對不是淩宇想要看到的,想到這裏他歎了口氣,然後看向夢心所在的方向。
此時夢心就如同一個小女孩,眼中充滿了對這片世界的好奇,她指揮著鮑虎飛來飛去,這無憂無慮的樣子,讓淩宇感覺,也許就這樣也挺好的。
慕容玉兒看淩宇一臉的心事,開口問道:“怎麼了小宇?看你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淩宇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隻是有些心煩罷了。”
慕容玉兒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撫摸,淩宇則衝她笑了笑,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幾下,在這之後他們有陸續的看到了一些受傷的人,不過這裏距離藥王穀已經很近了,也許司徒嶽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開始收手了。
遠處浮現出一大片的山巒影像,最突出的就是位於中央的兩座巨大的山峰,高聳入雲根本看不到山頭,藥王穀就坐落於這兩座山峰之間的峽穀之中,當然這兩座山峰也是藥王穀的禁地,四周常年雲霧環繞,沒有藥王穀的密令,任何人都別想進來。
密令每過一天都會改變,交給負責巡邏的弟子,以確保秘密不會被外人得知,而這密令的撰寫人,一般都是由藥老來主持,至於現在的話,似乎是由瑾萱跟她的一眾叔伯商量後決定。
藥王穀現在就是一潭不甘寂寞的水,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下麵早已經是暗潮湧動,瑾萱的這些叔叔伯伯姑姑嬸嬸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雖然表麵上還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全都在等著藥王咽氣,隻要他這口氣咽下去,恐怕藥王穀就將麵臨大亂。
而這也是淩宇最為擔憂的,他總感覺這一次事情將會很麻煩,司徒嶽如此迫不及待,必定是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預計,淩宇看著前方,似乎總有一團迷霧遮住眼睛,他喃喃自語道:“究竟是什麼呢?究竟是什麼呢......”
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鎮子,邊緣種植了大量的樹木,空中 出現了一片藥王穀的弟子,他們身穿紫色的道袍,上麵繡著一個精巧的小鼎,裏麵一個藥字閃閃發光。
這些人一字排開引導著在空中飛行的修士降落,因為前方就是藥王穀的禁飛區,任何修士未經允許擅自闖入的話,就會被藥王穀的護穀大陣識別為敵人,到時候後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其實在看到這些弟子的時候,他們就很自覺的降落了下去,根本不用這些弟子警告,所以這其實不過也是走個排場,顯示一下藥王穀的實力罷了。
淩宇拍了拍毛球,示意它落下去,毛球原本看到藥王穀弟子一副拽拽的樣子,心裏就有些氣憤,它大眼珠子滴溜一轉,突然對著正前方的這些藥王穀弟子,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興許是太過突然,有幾個弟子直接被嚇的從天上掉了下去,淩宇臉色一變衝著銀皮喊道:“救人!”
兩人如同兩道幻影嗖嗖的追了下去,將跌落下去的弟子給安全的送到了地麵上,而毛球自知自己闖了禍,在降落的一瞬間,就化作了小貓模樣,鑽進慕容玉兒懷裏,死死的把著她的胳膊,小腦袋時不時的探出來,尋找淩宇的蹤影。
此時許多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這裏,隻是剛才事發突然,並沒有人看到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聽到一聲巨大的吼聲,然後就看到有人掉下來了,至於是誰救了這些個藥王穀的弟子,誰也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