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力氣終究不如男人。
時小念哪裏是顧南城的對手,很快就徹底的沒了反抗,被動的被他壓在椅子上,寸步難逃。
顧南城陰沉的眸光就這麼看著時小念,一瞬不瞬的,浸染了墨色的眸底,仿佛要把時小念這麼沉沉的吸進去。
“啪——”時小念用盡力氣不客氣的朝著顧南城打了一巴掌。
顧南城的頭微微側了過去:“你……”
“放開我。”她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惱怒的看著顧南城,手中的力道更大了。
越是這樣的掙紮,顧南城的力道越是明顯,迥勁的力道已經掐的時小念的手腕出現了紅痕,那被攥在手心的感覺,生疼的讓人差點驚呼出聲。
偏偏,顧南城沒有鬆手的意思,很沉的,一字一句的說著:“跟我回家。”
“你做夢!”一邊說,時小念一邊在拳打腳踢。
兩人之間的推搡,在車內狹窄的空間,衣服的布料緊緊的貼著,輕易的勾起了悸動的反應。
顧南城的眸光越來越沉,時小念不自在的動了動。
但是不管怎麼動,她都沒辦法逃離顧南城的視線,那種親密接觸的感覺,越發的讓人燒紅了臉,滾/燙滾/燙的。
忽然,時小念就這麼窘迫了起來,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之前還震怒的顧南城卻忽然低低的笑了,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時小念的肌/膚,喉結微動,有些無奈的開口:“回家再說,好不好?”
在這樣幾乎是蠱惑的眸光裏,時小念有些不淡定了。
但是她表麵仍然不動聲色,內心不知道咒罵了自己多少次。
顧南城的男色不知道對別人是否這麼有用,但是起碼對自己,幾乎是屢試不爽。
就在時小念有些不爭氣的時候,忽然,顧南城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一下子打破了現在固有的平靜。
時小念趁勢推開了這人,不再看向這人。
顧南城的手仍然扣著時小念的手,沒有絲毫的放鬆,一隻手看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然後接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沉,卻帶著微不可見的溫柔:“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現在馬上通知醫生……”
……
就算貼的很近,時小念也聽不清楚對方說了什麼,下意識的她的視線看向了顧南城,條件反射的想更貼近一點,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
太過於著急和陰沉的口吻,讓時小念覺得那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現在能半夜三更直接打通顧南城手機,就是時天恒的病情,已經好幾次被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了。
結果,時小念聽見的卻不是護士冷靜有條有理的聲音,而是嬌嗔帶著驚慌的女聲。
那是慕夏安的電話。
瞬間,時小念的神色就跟著冷了下來。
還沒來及開口說什麼,顧南城已經說了結束語:“好,我等下就過去,你在酒店等我,嗯?”
說完,顧南城掛了電話,而後看向時小念。
時小念卻意外的很平靜,就這麼看著顧南城,很淡的問著:“你想和我說什麼?要去酒店找慕夏安是嗎?”
“夏安一個人在豐城,我不放心,於情於理,我都要過去找她。”顧南城很沉的解釋,“很快我就回來,我先送你上去。”
幾乎,不給時小念任何開口的機會,顧南城重新扣好安全帶,把車子駛入了地下室。
這全程,時小念一句話都沒說。
一直到顧南城停好車,才看向時小念:“下車,我送你上去。”很自然的口吻,也沒任何的不對勁。
時小念看著顧南城,卻忽然笑了,那笑容顯得格外的明媚,讓他有些挪不開眼。
“小念。”顧南城柔聲叫著時小念。
“顧南城。”時小念卻再認真不過的看著這人,然後一字一句的開口,“我們離婚吧。”
片刻,車內安靜的嚇人,誰都開口說話,時小念臉色裏的認真,卻絲毫沒發生任何的轉變,就這麼沉沉的看著顧南城。
顧南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時小念,你說什麼。”
“我們離婚吧。”時小念又重複了一次,“我很認真的,離婚吧。”
“你想也不要想。”顧南城直接給了時小念答案,“也不再讓我聽見這樣的字眼,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顧南城,我要離……”
時小念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顧南城的吻給吞沒了,比起之前略帶懲罰性的吻更顯得充滿侵略。
時小念瞪著眼睛看著這人,卻沒有再讓顧南城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