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時期,她曾經被嚇到哭,將對方的手咬出了血,父親還為此教訓了她幾句……
後來長大了,每次去看望這位姑姑的時候,她都找借口躲著,蘇清嫵卻顯得很高興,去的也勤快……
以至於她回歸家族時,那份刺殺的名單上,她下意識的抹去了蘇然這個親姑姑。
“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蘇微涼嘶聲喊,帶著哭腔的聲音蓋過了這夜的雨,滿是悲痛與委屈,“是她跟蘇清嫵那個賤人聯合起來汙蔑我!父親和母親一定也是被她們害死的!墨緋白,一定是這樣,你幫我把那個女人抓過來!”
“一派胡言!”蘇清嫵指著她,渾身顫抖,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心虛,“你這個不要臉的冒牌貨,先說我是假的,又說我姑姑是假的!我堂堂BO第一世家,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來人,把他們抓起來!不,直接殺了!”
蘇清嫵自幼在蘇家長大,名義上現在還是蘇家的掌權人,身份尊貴,卻被一個跟蘇家沒有驗出血緣關係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火冒三丈也是理所應當。
蘇家的保鏢,手中的槍對準蘇微涼,紛紛扣動了扳機。
蘇家其他人都被嚇得紛紛尖叫,捂著頭飛快的後退躲避,一片人荒馬亂。
墨緋白掐住蘇微涼纖細的腰,身影快速的連連閃動,躲過了奪命子彈。
伴隨著一柄長刀出鞘的鏗鏘之聲,黑夜中一抹雪亮的寒光刺得人眼睛疼痛,隨即便是接連不斷的“噗通”“噗通”人體墜地的聲音。
幾十秒過後,大廳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看著修身立在大廳中央,華貴紅毯上的男人。
他黑色的風衣在身後鼓動著,一手抱著個女人,一手持刀,刀尖著地,血跟小溪一樣滴落。
他的眼睛黑的沒有一絲光,冰冷又漠然,仿佛地上倒著的那幾十具屍體,是一群不足掛齒的螻蟻。
陰冷黑暗的氣息,從男人身上彌漫出來,他的背後似乎長出了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像個暴露了本性的惡魔。
所有人的喉嚨,都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摁住了,恐懼控製了身體,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墨緋白偏頭看蘇微涼,音色柔涼,“誰打的?”
這是問她身上的傷……
蘇微涼眼眶發酸,之前受的痛苦在這一刻化為委屈,揚起下巴,纖細的手指指著蘇家二叔,冷冷的說,“額頭是他丟茶杯打的,雙腿是蘇清嫵吩咐保鏢做的。”
墨緋白提著刀,抬步往首位走,氣勢陰冷。
蘇家其他人,臉色整個變得恐懼。
但,指望蘇微涼這個時候還念及長輩親緣之情,可能嘛?
蘇家二叔臉色鐵青,畢竟大方大浪經曆的多了,倒是沒什麼懼色,“你害我蘇家名聲掃地,汙蔑我蘇家繼承人,打你都是輕的,殺了你都不為過!狂妄無知的小輩,今天你們讓我蘇家祖宅染上鮮血,將來你們必定付出代價!”
墨緋白唇角勾起一絲冷冰冰的弧度,身上的殺氣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