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語聞言,震驚地張大嘴巴,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作“人不可貌相”了。
忍不住腹誹:普天之下隻怕除了藥聖,也隻有眼前這個葉輕衣能診斷得這麼精準。
想到這裏,冷語的眼睛陡然精亮起來。既然對方醫術如此了得,沒準會有醫治寒毒的法子。
皇甫奕也是驚詫於葉輕衣的醫術,他飽受寒毒折磨多年,正如對方多言,寒毒發作越來越頻繁,一次比一次痛不欲生,他的意誌都要被消磨殆盡了,可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如今遇上這麼一個醫術超群之人,求生的本能讓他的眸子晶亮起來,可是隨即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的眸子又暗下去了幾分光彩。
“葉小姐,您可以治療主子的寒毒嗎?”
冷語等了半晌,見葉輕衣沒有再說下去,這才出聲,態度越發的恭敬起來。
葉輕衣半晌未發一語,腦海裏卻閃出無數個念頭。
她診斷出對方應該是被人下毒的,那麼這麵具男究竟是什麼身份,下毒之人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可以對一個七歲孩童下如此毒手?
寒毒雖然霸道,但她毒醫聖手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她自然有醫治的法子。雖然麵具男救了她,但畢竟萍水相逢,她對麵具男並不了解。
她又沒有愛心泛濫,貿然醫治或許會給自己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麵具男非富即貴,敢毒害他的人必定也不是泛泛之輩,所以她打算好好考慮一下。
拿定主意,葉輕衣這才緩緩道:“雖然寒毒霸道,這麼多年寒毒已經滲入骨髓、心髒,治療的法子棘手了一些,但並不代表不能醫治,隻是究竟用什麼法子還得容我仔細想想。”
此話一出,冷語一貫的冰塊臉登時喜形於色,激動道:“主子,您聽到沒,葉小姐說您的寒毒可以醫治的。”
皇甫奕點了點頭,唇角勾了一下,對葉輕衣說道:“如此就先謝過葉小姐了。”
“等將你體內的寒毒清除了,再謝也不遲。”
一想到自己性命是被麵具男所救,而她因為不想惹上麻煩,藏拙說謊,臉上竟然有些灼熱起來。
猛然瞥到麵具男的唇色更淺了,身子也顫抖起來,身上已經有若有若無的寒氣滲出,出於歉疚,葉輕衣啟唇道:
“雖然暫時無法醫治你體內的寒毒,但是我會一些推拿之法,可以緩解寒毒的折磨。不知你是否願意一試?”
皇甫奕勉強擠出一抹淡笑,“有勞了。”
接下來葉輕衣為皇甫奕推拿了身體上的一些穴位,她力道拿捏極好,有些穴位使出的力輕柔和緩,有些則稍微用力。
片刻工夫,渾身出現了酸、麻、漲的感覺,之後身子漸漸回暖,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之感,寒毒發作的痛苦立刻消減不少。
冷語在旁看到他家主子的唇色漸漸恢複紅唇,對葉輕衣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約兩盞茶的時間後,葉輕衣結束了推拿,活動著發麻的手指。
皇甫奕的眸子猶如夜晚的星子深邃明亮,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羊脂白玉佩,遞到葉輕衣跟前,啟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