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兩人在沙發上又翻滾了起來,直到夜幕已深。
秦十把已經熟睡的蔣玉琦抱了起來,慢悠悠地回到了兩個人的房間。
雖然說按照他們兩個人的合約,秦十理應是自己和蔣玉琦分開睡的。
隻不過這兩個人,一個是刻意回避,另一個呢,估計就是心知肚明卻裝作不知了。
幫蔣玉琦把被子給蓋好了之後,秦十並沒有立刻睡下去,反而是抽了根煙,走到了陽台。
他發覺,單單是一個燕城市,水就夠深的了,這華國恐怕也沒有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現在想來,他老師這麼多年都一直在國外遊蕩,到底是因為他口中所說,在外麵習慣了不願意回來,還是因為這國內危機四伏呢?
秦十重重地歎了口氣,原本就是回來探尋他老師的死因的,結果呢,竟然還惹上了一堆桃花債。
倒是他老師這邊,卻進展堪憂了。
最終的線索,就隻剩下了在南非守口如瓶的海青,以及老師在華國的那個房子了。
支離破碎的細節,就像是一顆顆散落在地的珠子一樣,秦十得找到一根線,才能夠把他們都穿起來。
到時候就是撥開迷霧見天明了。
秦十給安娜打了個電話,把陳家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安娜聽完了之後,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
“對了,我有件事差點忘了說了。”
“什麼事?”
從安娜的語氣,秦十察覺到了其中的不一般。
“前些日子,我們接到了一個任務,其實就是特別平常的護送任務。不過這個雇主啊,是個話嘮,還是個色鬼。本小姐就喂了他幾口酒之後,他就跟我說,獅王這段時間經常出入韓國。”
秦十點了點頭,顯然是開始思考了起來。
亞洲的獅王,非洲的蛇王,他們之間向來是不對付。再加上秦十又是個亞洲人,這獅王早就想和他比一比誰才是亞洲最厲害的男人了。
所以秦十這前腳剛回華國,獅王後腳就跟了過來。
誰知道他來這都幾個月了,這獅王偏偏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要不是安娜這麼一說,秦十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老對手了。
“咦,你不是跟我說,他在華國麼,怎麼又去韓國了?”
秦十有些好奇地問道。
“老大,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你虛假情報的!這誰都會背叛你,我可不會的!”
安娜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隨即反應過來,秦十又看不見她的動作。
“哦?那你和我說說,誰會背叛我啊?”
秦十也和安娜開起了玩笑。
誰知道安娜卻嘖了一聲,頗有幾分不屑地說道:
“海青唄!得了,老大,我這條情報是告訴你了,具體怎麼分析,還是你自己琢磨吧,你知道我腦瓜子不夠用。”
秦十忍不住笑了起來,海青,算了,這丫頭他實在是不願意提起來了。
不過他恐怕得開始注意身邊有沒有韓國人了,這獅王這個舉動,絕不可能是善意。
等秦十回到床上,準備抱住蔣玉琦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優雅又堅強的女人,竟然已經睜開了眼睛。
“我把你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