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讓她走。”厲北言沉聲道。
祁宴站著沒動。
厲北言冷了臉,寒氣直往外冒,“還有什麼事?”
祁宴覷了覷對方不虞的臉色,咬牙道,“葉子溫就在門外。”
要他說,葉子溫比那個葉子月好一千倍一萬倍!這時候厲總落魄了,除了他沒人還站在對方的身邊,而葉子溫是唯二不嫌棄厲總,沒有另攀高枝的人。
能在這風尖浪口的時候來見厲北言,光這一點,就直接把祁宴打動到了。
果不其然,厲北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周身散發著寒氣,不怒自威。
祁宴硬著頭皮勸說道,“厲總見見她吧,她是個重情重義的,跟外麵的妖豔賤貨不一樣,而且你不是想知道葉子月的消息嗎?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說不定葉子溫知道些什麼。”
“誰說我想知道她的消息了?話多!”厲北言冷著臉道,周身氣息卻有些浮躁起來。
過了幾秒,厲北言掀起眼皮,聲音很穩的道,“你都把人帶過來了,我這次不見她,她還會來糾纏,把人叫進來說清楚也好。”
你可就死鴨子嘴硬吧!
祁宴重重歎息。
他可不想厲北言還想著葉子月,這麼說隻是權宜之計,等厲北言見識到葉子溫的好,也就會忘了葉子月。
親自去打開門,“厲總說要見你。”
“真的嗎?太好了。”葉子月捋過耳畔的頭發,溫婉的臉上揚起一抹柔和的驚喜的笑容。
“謝謝你。”
瞧瞧,人家多有禮貌,可不比那個葉子月好幾百倍?
“不用客氣。”祁宴把人帶進來。
葉子溫暗自觀察著公寓。
公寓不大,隻有百來平裏,據說還是租的。不過裏麵的東西還是很幹淨整潔的,這點比絕大部分的臭男人好多了。
葉子溫看得愈發滿意。
“厲……”葉子溫剛想喊‘厲總’,話到嘴邊又害怕引起對方的傷心事,忙改了口,“北言。”
聽到這個稱呼,厲北言眉梢幾不可見的又冷上些許。
他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了?還是他現在落魄了,別人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男人微微頜首,算是打過招呼。
盡管失去所有總裁的光環,他依舊矜貴得語無倫次。
葉子溫看得心動不已。
那些愚蠢的人,隻會覺得這是厲北言人生的低穀,隻要她認為這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龍怎麼會窩在蛇洞裏?!隻有萬裏晴空才是它的歸宿啊!
可惜隻有她看得清楚,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絕不是池中物。
祁宴看了看沉默的兩人,非常識趣的離開,“我還有工作沒做完,你們聊。”
葉子溫朝他感激笑笑,祁宴覺得她太有禮貌,太客氣了,也回了個笑容才關上門離開。
他前腳剛走,厲北言便立刻問道,“你知道葉子月在哪兒?”
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事後,對方還惦記著葉子月,葉子溫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攥緊手裏的包。
片刻後,溫柔的聲音如月光般傾瀉而出,“她的事情祁宴哥都告訴我了,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她應該在別國隱姓埋名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