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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湄待在空間裏,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外界的情況。她無聊的聽著一群不明來路的人闖進了地下實驗室,把整個實驗室裏裏外外搜查了好幾遍,好像是在搜查著什麼人。最後沒有任何的收獲他們,也隻好無功而返,臨走時還不忘把實驗室裏幸存的機器和標本帶走,還留下了幾個人守在百貨大樓的出口處,並沒有派人守著另一個通道,看來他們對這裏的情況也不清楚。
等整個實驗室裏的人都走了之後,蘇湄在空間裏等待了很久,也不見那個消失的年輕人出現。按說通道裏的那一點空氣也早被消耗完了啊,按照她的設想,那人憋不住氣就應該自己出來才對啊,蘇湄此時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難道這個地下實驗室真的就沒有別的人了?正當蘇湄有些動搖自己的想法時,本來黑漆漆空無一人的實驗室裏想起了極其輕微的哢嗒聲。
蘇湄側耳傾聽,她確定自己是真的聽到了什麼聲音。
……
…………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先前出現的聲音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如果不是蘇湄對自己敏[gǎn]的耳朵有絕對的信心,確定自己絕對聽到了什麼聲音,說不得她也會認為是自己聽錯了。
“哢嗒……哢嗒哢嗒……”
耐著性子等候半晌,機器開啟的哢嗒聲再次在實驗室裏響起。緊接著就是什麼重物掉到地上的悶響和人大口喘氣的聲音。
薛進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房頂,嘴巴張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這摸不著看不見的空氣是什麼寶貝的東西一般,怎麼吸也吸不夠。他慢慢活動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右手,舉到眼前確定隻是不太要緊的皮肉傷後,滿臉具是死後逃生的慶幸和身受重傷的疼痛憤怒,真沒想到隻是抓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竟然會惹到那麼麻煩的人。今天的事情他一定得找回來,敢傷他用來做實驗分割標本的右手,哼這個仇他記下了。
艱難的翻身從地上爬起,他得趕緊離開這裏出去給爺爺報信,讓他派人來接自己。該死的入侵者,竟然把他另一條密道的出口毀了,害他隻能在通道裏憋了這麼長時間。薛進抬頭看了看四周冰冷的暗銀金屬,他知道過了今晚,這裏就再也保不住了。以這些金屬的強大防禦力,足夠那些人撕去一切偽裝,不顧一切要得到這裏了。薛進想到這裏,對今晚破壞自己計劃的人更是恨不得抽筋扒皮。正沉浸在仇恨算計中的薛進忽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悸,還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應,他隻覺得自己的後背右肺處針紮般的疼了一下。然後就覺得整個肺部撕裂般的疼痛,窒息疼痛再次洶湧襲來,隻是這次他再也沒有好運氣的挺過去了。
薛進痛苦的倒在地上,身子像是煮熟的蝦米一般蜷縮著,完好的左手和白骨隱露的右手使勁的撓著自己的喉嚨,像是要把喉嚨撕開一個口子,好讓新鮮的空氣能順利的進入肺部。蘇湄就站在薛進的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薛進舌頭一點點變長,眼球一點點的凸出,直到他再也沒有了生息。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死一個人,但她沒有感到一點的後悔,一切都是為了兩個寶寶的安全,誰讓眼前這個人對酥茶和酥糖起了不該起的心∮
蘇湄皺著眉頭暫時封存起一部分從薛進那裏得來的記憶,薛進記憶中對於探索未知的狂熱以及對權勢的熱衷,隱隱的開始影響蘇湄的情緒,讓她變得易怒暴躁。一個人同時擁有兩份不同的記憶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特別是當這兩個人的思想新年有不可調和的衝突時,蘇湄現在的感覺就是四個字——頭痛欲裂。她懷疑自己如果在這麼下去,會不會變成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