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攤牌(2 / 3)

陳珈沒有這樣的證據,她隻有關於沈淩命案的推理。

“你是隊長,你認可了我的推理,隻要你開口定性為他殺,李誌軍他們一定會詳查。”

白嘉祥揉了揉陳珈的短發,“你以為李誌軍會聽我的?你應該知道沈淩的背景,凶手或許就藏在李誌軍的朋友圈中,那圈子非富則貴。李誌軍會為了一個畫家去責難那群人?好好想想吧!”

“那怎麼辦?我一個人查?”

“這是肯定的,若你連這種小案子都搞不定,憑什麼替王強伸冤?再說了,李誌軍對你那麼上心,很多事兒利用他的資源豈不更好?”

“我……對不起,我做不到利用別人的感情到達目的。”

“是嗎?你不會,陳思源會,警隊隻需要陳思源。”

沈淩空曠的工作室中,白嘉祥平靜至極的話語讓陳珈聽得遍體生寒。這是威脅,白嘉祥想要她成為一顆棋子,至於棋子用在何處,現在是李誌軍,將來也許是吳修。

沉吟了一會兒,她佯裝聽不懂白嘉祥話裏的深意,故作輕鬆的問:“四十八小時破案,若我真的辦到了,你能協助我替王強伸冤嗎?”

“等你破了案再說。”

“天亮了,我們回警隊吧。”

“那麼著急幹嘛?你怕我,為什麼?”

陳珈離去的腳步微微一頓,白嘉祥的洞察力實在驚人。就在前一秒,她意識到白嘉祥既是警察也是殺人犯,她確實怕了,害怕被白嘉祥無聲無息的殺死在沈淩的工作室中。

“我想查清王強案,卻不想被你威脅。聽陸寧說,你和李誌軍不太對付?”

說謊這種技能,陳珈無師自通。她明白僅憑謊言很難取信白嘉祥,後者是警隊最好的審訊者,要讓他相信,最重要的是表情。這難不倒陳珈,模仿一直是她的強項。

“傻瓜,這怎麼會是威脅。陳思源無父無母,如果你願意,可以假扮她一輩子。”

“我不會假扮她一輩子,也不會告訴你我的身份,別想套話。”

白嘉祥笑著走出了沈淩的工作室。

陳珈故作鎮定的緊跟在他身後,並暗自慶幸能夠證明她真實身份的一切證件全部都在吳修那兒。今夜之後,無論說話做事都得小心,千萬不能讓白嘉祥知曉她和吳修的關係,更不能透露出一絲一毫她知道白嘉祥是殺人凶手之事。

兩人從沈淩創作室往外走了五百多米才在另一家頗有名氣的雕塑工廠看到白嘉祥的汽車。

“白隊,為什麼要把車停那麼遠?”

“別忘了昨夜我是如何發現你的?”

一聽這個,陳珈暗恨自己缺少社會經驗,忘記了在人煙稀少的廠區,但凡車輛駛過就會發出巨大的聲響。更別提出門那會兒,她腦子裏隻有案子,完全沒有想過案發現場有人該怎麼辦?

白嘉祥不同,他把車停在遠離案發現場的地方,這樣能將車輛噪音減弱到最低,同時還隱瞞了來此的目的。

如此滴水不漏的行事方法,如果被用於犯罪,吳修將如何麵對?他真的能找到白嘉祥殺人的證據?破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反偵察能力絕對和破案率成正比。

警隊停車場,陳珈剛下車就被李誌軍叫住。她驚訝的看著白嘉祥,為什麼會在這兒偶遇李誌軍,他掐著時間來停車啊!對上陳珈費解的眼神,白嘉祥道:“他一會兒要找我彙報案情,我自然會支持他的工作,如何把自殺案變成謀殺案就靠你了。”

靠我?為什麼靠我,沈淩是自殺還是他殺關我什麼事兒,我隻不過無聊喜歡破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