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軍尷尬的點點頭。
陳珈接著說,“真相並不是這樣,我沒有遭到暴力對待,隻是看起來很像而已。換個角度來思考,宋慧慧說她是艾滋病毒攜帶者,她的話一定是真的嗎?”
“這……”
李誌軍欽佩的看著陳珈,也就她會這麼想。艾滋病好似洪水猛獸般惹人恐懼,哪有正常人會對外宣稱自己是艾滋病攜帶者?
陳珈接著說,“我需要有關宋慧慧的所有資料,隻有深挖,我們才能知道她的犯罪動機。【文學樓】”
李誌軍幫她拉正了衣服,好奇的問:“為什麼你一直盯著宋慧慧不放,因為她否認了和沈淩的關係?你就認為她是凶手?”
陳珈白了李誌軍一眼,好歹也參與過幾個案子,她是那麼武斷的人?
“我們從趙某那兒得知,沈淩從不帶‘客戶’回工作室,他圈子裏的朋友也大多是男性。假設一個男性友人去到他的工作室並將他殺死,隨後處理成自殺的樣子,你認為這種預謀犯罪的可能性有多大?”
“男性犯罪多半是衝動型犯罪。沈淩案的案發現場太過整潔幹淨,且沈淩毫無反抗。我認為凶手是女人,隻有女人才會將案發現場保持得如同受害者還活著一般,也隻有女人才能讓沈淩毫不反抗。”
李誌軍聽後,問:“這是你第一次到案發現場就想到的,還是那夜與白隊一起勘查時想到的?”
又提白嘉祥,這人還真是不依不饒,“第一次到案發現場我就認為沈淩是他殺,沒什麼理由,全憑直覺。”
陳珈既然說了是直覺,李誌軍唯有歎服。他幹刑警那麼多年,工作上始終不如白嘉祥,差的就是這種與生俱來的直覺。他道:“既然你咬定凶手是宋慧慧,我願意相信你的直覺。你先坐著,我出去打幾個電話。”
警察辦案需要走程序,無論是從銀行拿到受害者的賬戶資料,還是從疾控中心拿到患者資料,所有一切都需要流程和手續。在不要求限期破案的情況下,要拿到陳珈想要的資料就需要花時間等待。
李誌軍不想讓陳珈等,他想哄陳珈開心,自然就得用其他手段拿到資料。而這一切,他不需要陳珈知道。沒實力的男人通常都叫囂著認識某某,能夠幹成什麼大事兒;有實力的男人,隻給答案,不給過程。
陳珈需要答案,李誌軍就幫她去找答案,至於過程,除非陳珈刻意問,否則隻需享受結果就好。
午飯端上桌時,李誌軍告訴了陳珈兩個信息。
第一、她猜對了,宋慧慧沒有患病,雲州市所有能夠檢測出艾滋病毒的醫療機構都沒有她的信息。
第二、宋慧慧所宣傳的慈善機構並非正規組織,該機構要求他人募捐的行為屬於私人募捐,其賬戶不在國家監管之內。
“你的意思還是因為錢?不是因為沈淩的錢,而是因為沈淩發現了宋慧慧沒有將錢用於艾滋病患者身上?”
“這個我已經托人去查了,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知道結果。先吃飯,一會兒直接回警隊,我的人已經去請宋慧慧了。”
兩人回到隊裏時,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隔著審訊室的單向玻璃,隻見宋慧慧腰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等待著訊問。
“組長,她什麼都沒問就跟我們過來了,你看誰進去比較好?”
李誌軍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