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什麼?知道我是誰嗎?
瞧他驚慌失措、眼神飄忽的模樣,宗叔申笑了笑。
「我是說,皇子需要你種植出來的花香,不是嗎?」
「是……是啊!」還好他並未察覺,羽淵業這才鬆了口氣,他小心翼翼的問:「對了,皇子呢?我不需要見他嗎?」
「當然要囉!不過前些日子皇子有事出城,可能要再好些天才會回來。」
「喔!」太好了,可以不用見到他,那得趕在他回來前教授完種植技術離開才行。
「你放心吧!皇子一回來我會盡快安排時間讓你們見麵。」
「不、不用了。」躲他都來不及了,哪會想見他。
「什麼?」宗叔申故作沒聽清楚的問。
「我……我是說,皇子日理萬機,不需要為了我這麼個小小花匠而特別召見。」他慌忙說道。
「喔!」宗叔申竊笑。「無論如何總是要見的不是嗎?倒是你還有問題嗎?」
「沒、沒了,謝謝你。」
「那我就先告辭,夜深了,用完膳後你早些休息,那我走了。」
「嗯!你慢走。」
送走他後,羽淵業根本無心用膳,和衣躺下`身來,腦中唯一的思緒全是妹妹死時的情景。
「小業,我該怎麼辦?逃了六年,無論如何我都不想、也不願見他啊!」
深夜裏,數十人直奔山城。
一身風塵仆仆的山蒼,對隨從下達解散令後,他一臉疲倦的回到了山綠寢宮。
寢宮內侍女們見到主子回來,紛紛上前恭迎。
「皇子,您回來啦!」
山蒼徑自走進寢宮。
一旁的侍女馬上為他換上一套輕便衣裳。
這時聞訊而來的宗叔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他一臉笑意的說:「恭喜皇子,又凱旋而歸。」
「你倒是愈來愈大膽了,連通報都不用就這樣走進來,不怕我將你處死?」
「要是皇子想的話,宗可能已死數百次了。」
「哼!」瞧他喜形於色,山蒼好奇問:「怎麼?有喜事?」
「臣?」宗叔申摸了摸自個兒的臉,笑說:「哇!這樣都瞧得出來,真不愧是皇子,是有喜事,不過是宗在為皇子高興。」
「依你這家夥的性格,不可能會為了我勝了而欣喜,說!有什麼其它事?」
「秘密。」宗叔申故作神秘的用手指抵著唇說。
「你信不信哪天我一定殺了你?」
「信啊!」他無畏的笑著。
「要不想說,就別來打擾我,我想睡了。」不想再聽他囉唆,山蒼下逐客令。
「皇子睡得著嗎?」他明知故問。
「你要是嫌命太長,本皇子可以馬上幫你結束性命。」
話落,一把利刃已抵在宗叔申的頸上,而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皇子不覺得今天很特別嗎?」
「特別?」經他這麼一說,山蒼從剛才就覺得室內原本的熏香中又增添了一份新的香氣。「說,她在哪?」
「皇子就是皇子,還是聞得到這股多出來的味道。」他拍拍手讚賞的說。
「你找到她了吧!她在哪?快說!」抵在他頸上的刀又貼近他的皮膚一分。
看著愈來愈逼近的刀口,宗叔申可不敢大意,推了推那把刀笑說:「別激動啊!這刀很利的,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不想死就快說。」
「這個嘛……」宗叔申故作遲疑狀。
「我現在可是睡眠不足外加精神不佳,真要惹了我,當場讓你血濺五步。」山蒼語帶威脅說。
「好啦好啦!不過總也該讓皇子感受一下我的辛苦,所以我將人給藏在宮中,要是你們真的有緣,皇子一定找得到『他』。」他笑顏以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