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
好暖,好像好久以前曾經擁有過,是什麼時候呢?
羽淵業迷糊的回想著,卻找不出答案。
現實與夢境兩相掙紮,一心想知道回憶中是誰給的溫柔,又不願放棄現有的感覺,敵不過心中的迷思,羽淵業緩緩睜開雙眸,半夢半醒間隻見一個碩大的身軀包圍著他。
「誰?」到底是誰?是誰曾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用手觸摸著眼前的身軀,再睜眼看清是誰時,羽淵業瞬間清醒。
「啊!」
一聲尖叫,吵著正睡得香甜的山蒼,他一臉不悅的坐起身來。
「一大早的,叫什麼叫?」
「你……你……我……」
「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有話快說啊!」打了個嗬欠,山蒼隨手抓抓頭。
「你抱我?」
「抱你!抱你又如何,又不是女人,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況且你本來就是我的抱枕,抱抱又何妨。」
瞧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羽淵業簡直快氣炸了。
「誰是你的抱枕啊!可惡,還說你不抱男人,沒想到你竟然變態到這種程度。」滿心不悅的羽淵業怒吼著。
「竟然敢罵我變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抱枕,倒是愈來愈大膽了,別以為陪我睡就能出口侮蔑本皇子。」山蒼用手指勾起羽淵業的下顎,眼神邪佞的看著他。
「你本來就是,大家都說你不近男色,沒想到傳言是假的。」他氣不過的說。
聽見他的話,山蒼不怒反而狂笑數聲。
「那你就錯了,傳聞無假,本皇子是厭惡男色沒錯。」
「騙人,你都抱我了,哪可能是真的。」
山蒼詭譎一笑,「我說過我需要你的熏香,要是你身上沒有她的味道,我根本碰都不想碰你。」
「什麼?」聞言,羽淵業的心竟有如像針紮般的刺痛。
「現在知道了吧!你隻不過是我見到她前的抱枕而已,而她才是我的真愛。」山蒼本不想這麼說,不過話還是說出了口。
望著羽淵業愈來愈沉的臉色,山蒼竟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哈……」苦笑數聲,羽淵業抬頭望著他。
「喂!你笑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羽淵業強顏歡笑說:「原來是這樣啊!害我嚇了一跳以為皇子有斷袖之癖呢,還好,不然她可是會傷心的喔!」
「你……」這下卻換成山蒼無話可接了。
怎麼了?他那一瞬間的痛苦表情是我看錯了嗎?
這時羽淵業聽見一夜未進食的肚子正在對他抗議,起身就要離去,卻被山蒼給抓住。
「你去哪兒?」見他欲離去,山蒼竟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拉住他,生怕他這一走會同她一樣就此消失。
「吃飯。」
「你肚子餓了?」這時他才想起昨兒個晌午羽淵業就睡著了,這時辰也該餓了。
「是啊!」羽淵業不耐的說:「這樣我能走了嗎?」
「不行。」
「什麼?你要餓死我啊!」
「不、不是,我……」
「什麼啦!」瞧他說話吞吞吐吐的,羽淵業不悅的說。
「留下,與我共餐。」
「嘎?」聞言他頓了一會兒,隨後笑說:「皇子沒說錯吧!與你共餐?別開玩笑了。」
「叫你和我共餐就共餐。」
「我不要,那樣我會消化不良。」被當成抱枕抱,他就夠氣的了,現在還要與他共餐,他哪受得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來人!」
「皇子有何吩咐?」門外的侍女走進房欠了個身應聲道。
「今早我在寢宮內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