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思索著事情時,一旁的黑衣人見機不可失,一下子全衝了出來。

突然出現的殺陣,讓兩人措手不及,黑衣人全圍殺向山蒼,山蒼一時閃避不及被其中一人劃傷了手臂。

「可惡!」山蒼抽出腰上的劍,馬上反擊。

一開始就失了機會的他,完全被黑衣人所牽製,不消一刻他的身上又多了數道傷痕,血不斷的由傷處冒出。

見情況不妙,羽淵業趕忙上前幫忙,沒想到是愈幫愈忙,山蒼不隻要顧及他的安危,更要躲過黑衣人的攻擊。

山蒼一個閃神又是一劍,這次刺得傷口更深使他血流如注。

「你……」

本想說什麼的羽淵業,被他給製止。

「別讓我再分心。」

山蒼拚命與黑衣人搏鬥著,失血過多讓山蒼體力已達極限,他靠著強大的意誌力,使黑衣人一個個的倒下,在最後一人倒下時,他也跟著倒了下來。

眼見山蒼倒下,羽淵業慌忙蹲下`身,用手輕搖晃著他的身軀。

「蒼……蒼……醒醒啊!不要鬧了。」

淚水占據了羽淵業的視線,凝視著眼前之人,這時他才意識到山蒼還不斷流著血,趕緊撕下`身上的衣布,慌亂的為他胡亂包紮。

「不……不會有事的,蒼……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寧靜的夜裏,隻聽得見蟲嗚的聲音。

數種花草味的氣息在身旁環繞,山蒼很想睜開雙眼、翻動身子,卻怎樣都做不到,不死心的他用盡力氣終於見著一道模糊的身影佇立在眼前,想看清楚那人是誰,可是眼皮的重量又讓他再度合上雙眼。

此時他這才想到遇刺之事。

對了,他被人殺傷了,他死了嗎?

他依稀聽到悲傷的哭泣聲,環繞在他的耳邊,不斷叫著他的名字,伴隨著一股他再熟悉不過的濃烈熏香。

是誰呢?對了,是她,隻有她會這樣叫他?

為什麼他想不起她的模樣,腦海裏唯一出現的竟是羽淵業的容顏。

對了,他呢?他怎麼樣了?應該沒有受傷吧!

也許他真的在作夢,夢醒了,夢也碎了,那麼就讓他一直這樣下去好了,就這樣存在虛幻的世界裏,這樣他就能擁有想要的一切了。

正當他這樣想著時,那道悲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蒼……蒼,快醒醒,隻要你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聲音很薄弱,可是他卻聽得出這是誰的聲音。

他?

是他,他在呼喚著自己,不能待在這裏了,這裏沒有他存在。

他想見他,他要見羽淵業……

山城自從山蒼出城後,在大臣們的傾力圍剿下,已大致掃平亂黨。

一向不太進朝的大臣們又全集合在一起,來到大殿上,大家焦慮不安的相互討論。

「唉!怎麼辦?比預定時間還晚了六天,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剿黨之事我們皆辦妥了,可是沒有皇子的聖旨無法平定人心。」

「可不是嗎,到底怎麼了?皇子一向說到做到,怎麼會這樣。」

「難道皇子他……」

其中一人想說出心中不安的想法時,卻被大夥兒給製止。

「別胡說,皇子不可能有事,他一定有事耽擱而已。」

那人心中的想法,也是大夥兒擔憂的事情,但是他們寧可相信山蒼隻是被事情絆住無法立即回來。

正當大夥兒憂心之際,出城去辦事數月未見的宗叔申悠哉的走了進來,見著大殿上一堆人,他上前打著招呼。

「唷!大家這麼好興致,都到大殿上來談心。」他打趣的說。

看到他的出現,大夥兒如同見著希望的曙光般,全圍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