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的話,從哪個方麵都是說不過去的。除去以前迷信的說法這是梅林給人們的懲罰之外,六月的鵝毛大雪應該帶給孩子們的會是無盡的歡喜,也暫時讓人們忘卻了即將來到的酷暑。
“六月雪啊!”
站在馬爾福莊園起居室的落地窗前,布雷斯看著外麵的大雪,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眼睛。他們昨天討論了一整夜,結果越聊越興奮,四個人聊到最後聊沒了睡意。後來覺得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們才從書房轉戰到起居室。
“不知道什麼地方又有了冤情。”
“布雷斯,真沒看出來你年紀不大,還挺迷信的啊!”
哈利躺在沙發上,頭枕著德拉科的腿,閉著眼睛假寐。一夜未睡,讓他本就不是很強壯的身體感到不適,他還是決定趁著天色未明的時候小睡一會兒,免得天亮之後沒有精神應付那些令人頭疼的事情。
“別說話了,把嘴巴閉上,乖乖地睡會兒覺。”看出哈利已經累極了的德拉科,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很有節奏性的哄著自家的寶貝。
“嗯,早飯好了要叫我。”哈利嘟囔著。
“知道了,你睡吧。”
沒有十秒鍾,德拉科就聽到了從自己腿上傳來淡淡的鼾聲。鉑金發男孩微微一笑,在哈利的身上蓋了一張小薄毯子。他們幾個都是熬夜熬慣了的人,有事沒事就玩個通宵,而這個小家夥在懷孕之前也像他們一起,可以不眠不休的工作好幾天。但自從懷了寶寶以後,它就變成了到點就休息的乖寶寶,現在再讓他熬一次夜簡直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要不是這次想趕緊解決鄧布利多這個棘手的問題,他才舍不得讓自己的寶貝遭這份罪呢!
“小點聲說話吧,他睡了。”德拉科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麵的赫敏,發現她正抱著一本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書拿反了。”
“什麼?”
“我說你的書拿反了。”指了指赫敏手裏的東西,德拉科一皺眉,“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布雷斯剛才說六月飛雪象征著冤情?”
“那隻是迷信的說法,又何必當真?”
“德拉科,我們不能不防著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赫敏把手裏的書扔到一旁,站起來伸伸胳膊,“那些死忠於鄧布利多的人。”
“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他們還想說些什麼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認為在宣布新校長人選之前,需要向外界公布那段監控錄像,還有雷納德跟鄧布利多談話的錄音資料,好堵上那些人的嘴,讓他們知道鄧布利多究竟是因為什麼才失去記憶的,免得他們最後會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們的頭上。”赫敏冷冷地扳著一張臉,“我們再也沒有那個義務去替他抵擋這些無謂的指責了。”
“是有人質問你了?”
“目前還沒有。”赫敏搖搖頭,“但是我們得有這個心理準備,他們不是那種輕易就肯善罷甘休的人,盡管他們跟著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並沒有撈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這倒也是。”布雷斯從窗邊走回來,到壁爐跟前烤烤火,“我們一開始不也是希望他們能看清那老頭的真麵目嗎?”
“好吧,這件事我們跟父親大人他們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你還是猶豫不決?”
“如果你的孩子被人綁去,你認為這是一件可以大肆宣揚的事情嗎?”
赫敏沉默了,她沒有考慮哈利和德拉科的立場,他們一直都不想那麼早就把寶寶們曝光在公眾的麵前。
“對了,那個雷納德怎麼處理的?”布雷斯很聰明的岔開了話題,“以盧修斯叔叔的性格,絕不會允許有人背叛他,而且這個人還傷害到了他的至親,尤其受害的是他的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