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幻境(三)(1 / 2)

從手術室裏走出來,換下深綠色的手術服,林天賜已經覺得很疲勞了,連續十個小時高度精力集中的手術,疲勞程度大概得相當於不眠不休地玩兒兩天兩夜的絕地求生吧。

回到辦公室裏,林天賜跟其他醫生及護士長交待了一下接下來患者的注意事項,就準備回自己家裏休息了,即使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馬上通知他過來。

不過,他比較自信,這台手術做得非常成功,術後隻要好好地挺過危險期就可以了。

一起手術的一個助理醫生累得直接回醫生休息室就躺下睡了,隻有本來就值晚班的醫生和護士還算精神比較好。

“那你們注意著患者的情況,有什麼不正常的,隨時叫我回來,我先回去休息了。”林天賜交待完便把病曆稍微整理下遞給護士長。

林天賜回到自己的家裏,立馬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穿了條睡褲就躺床上了。因為做手術其實是一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所以林天賜一直有健身的習慣。脫下衣服後是一身緊實性感的肌肉,並不是那種大塊頭,而是那種勻稱好看的身材,就像他好看的手指一樣。

這會兒已經是差不多快中午了,熬了一夜倒是一點都不想吃東西,隻想趕快睡覺,所以他一躺上床就沉沉的睡著了。

與此同時,在西半球的美國賓州,正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

呂木木中午到靶場玩兒了一下午,晚上又跟弟弟一起玩絕地求生,排了幾把雙排,但都是各種死。不過她也覺得挺好玩兒的。

這會兒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她往軟綿綿的床上一躺,感覺渾身舒服,很快就進入夢鄉,睡得死死的了。

意識模模糊糊中,呂木木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床上扭動了幾下身體,但眼睛仍是緊閉著。

眼前似乎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清。好一會兒,呂木木才感覺白茫茫的迷霧漸漸散開。

伴隨著白霧散去,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張好看的男人的臉,不是平常經常看到的美國男人的臉,而是她喜歡的亞洲男人長相的臉,而且……這張臉看著好像有一點眼熟。

混沌的大腦開始慢慢恢複一些思維。

呂木木這才看清眼前景象。此刻,自己正處在一片黑暗看不見邊界的空間之中,隻有眼前一片是明亮的。而她的腳下,是一張黑白分明的巨大象棋棋盤,她此刻站著的位置正是棋盤中的“王”的位置。

而從剛剛她眼前變得明朗開始就一直在她麵前的男人,站的位置正是棋盤中的“後”位。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棋盤上還各自站著大約十幾個人,此刻都一臉發懵地彼此望著。

視線再稍遠一些的棋盤對麵,是一個個巨大的近人高的黑色象棋棋子。

呂木木發愁,搞不清狀況,再次將視線收回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其實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正是剛剛在地球的另一邊,也躺上床睡覺的林天賜。

他還記得自己剛剛要準備睡覺,眼睛閉上後,卻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這奇怪的景象。不過,眼前的女人,看起來有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圓圓的無辜大眼,高挺的鼻梁,櫻桃般的粉紅小嘴,微微紅潤的臉頰,長直順滑的秀發,還有……挺拔豐滿的胸,和性感迷人的翹臀以及一雙長直纖細的美腿。

所以……他是在做春夢麼?

林天賜想到這裏,不禁地微微皺眉,感覺有些許羞恥。

“你在想什麼呢?臉這麼紅?你人也不舒服?”呂木木回過頭來看眼前的男人時,就發現他一邊看著自己一邊臉通紅。其實從剛剛開始她就感覺到了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但不是很強烈,也許因為她半仙的體質,對身體的任何變化較常人而言都比較敏感一些。

林天賜搖搖頭,感覺眼前女人的聲音也是極其溫柔讓人心頭有麻酥酥的感覺。這下他更是確信自己肯定是做了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經曆的春夢。

想著他便小聲自言自語道:“隻是做夢而已,一會兒就醒了。”

呂木木跟他離得近,自然聽見他的自語,道:“夢?”她這才想起來好像她剛剛是躺在床上睡覺之後才突然出現的眼前這些景象。所以,這真的就是在做夢而已嗎?

覺得可能是在做夢,她便變得放鬆起來。夢裏遇到個長得可心好看的亞洲男人,有什麼不好呢。

“真的是做夢麼?”呂木木一邊說話,一邊伸了一根手指過去點林天賜的臉頰,“做夢怎麼感覺跟真人一樣啊,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