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聲淚俱下,我的心也跟著她的述說起伏不定,我心想,你真是福大命大,一路順風的走進豪門了,你女兒可就比你悲慘多了。
貴婦人見薛欣妍隻是悶頭痛哭,突然推開那白色精致的椅子,站起身,走到薛欣妍的麵前,撲通一聲又跪下了,餐廳吃飯的人都把目光投射過來,連服務生也一臉懵逼的走過來問:“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搖手示意,服務生又一臉驚詫地看了看這對母女,便轉身離開了。
貴婦人哭的甚是悲情,她一掃往日高貴富態的神情,撲倒在薛欣妍的腿邊,抽咽著說:“姑娘,跟我走吧,什麼時候想回來看看,媽媽陪著你,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餐廳看客有的人都在用麵巾紙擦著眼角,這次母女相認真可謂是隆重盛大,見證的人比我剛出生的時候都多。
薛欣妍終於動情,她於心不忍地扶起了貴婦人,站起身說:“我理解你的艱辛,但我不能跟你走。”
貴婦人一臉驚訝的看著薛欣妍,她不明白為什麼女兒如此固執,這個小城到底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
薛欣妍揉了揉紅腫的美眸,把貴婦人扶到座位上,自己也平靜地坐了下來。
她看了貴婦人片刻,沙啞地說:“我跟小濤已經訂婚了,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貴婦人聽後,一道犀利的目光盯了過來,我.......
我招誰惹誰了到底,你們母女談話,我是一句也沒參與,還無故被冷眼相加,這讓我異常不舒服。
我實在憋屈難忍,便對貴婦人冷冷地說道:“我跟欣妍已經訂婚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她不能說走就走。”
貴婦人聽後冷哼一聲說:“真心相愛?小夥子,這年頭還有什麼比錢重要的嗎?你家我也去過,你能給欣妍什麼樣的生活,你又能承諾她什麼樣的未來?”
薛欣妍聽後心裏火大,立刻反駁道:“請你不要把話說死,我沒讓小濤給我承諾,是我自己喜歡他,如果沒有他當年拉我一把,我現在說不定早已橫屍街頭了,還有,不要什麼事都拿金錢來衡量,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你也不能為難小濤。”
貴婦人聽後,綻放出狗尾巴花般的微笑,說道:“女兒,你喜歡的就媽媽喜歡的,媽媽怎麼會為難他呢。”
我心裏已經問候她全家祖宗不知多少遍了,她看我的眼神也由冰冷轉為懷疑。
貴婦人把我和薛欣妍送到樓下後,就一直攥著薛欣妍的手,問長問短,吃的好不好,工作累不累種種,薛欣妍一直高頻率的點著頭。
正要上樓的時候,她媽媽又喊道:“欣妍,媽媽明天還來看你。”
薛欣妍有些無奈地說:“你別總來,我明天要上班,忙得很。”
貴婦人說:“我跟你說的事,你要好好考慮,然後用微信告訴媽媽,給媽媽打電話也行。”
薛欣妍頷首示意,便轉身上樓了,我愣在原地,她媽媽見薛欣妍徑自上樓了,便惡狠狠地對我說:“我女兒跟你不會幸福的,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吧。”
我本來想跟她說聲晚安道別的話,沒想到女兒一走就對我惡語相加,我氣不打一處來,但我表情不起波瀾,內心的情緒也控製的很好。
我淺淡地說:“這位阿姨,有句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知道你愛女心切,我也沒有阻止你們母女相認,但你總是對我橫眉冷對,處處鄙夷,這就讓我很難堪,我王濤雖然沒錢沒勢,但誰又規定了,全天下的女人一點要找權傾朝野,富可敵國的丈夫?誰又規定了,女人不能嫁給平淡無奇的人?”
貴婦人聽後更是火冒三丈,她眼睛瞪得像燈泡一樣大,嘴角輕微抽搐著,陰惻惻地說:“簡直是一套自我安慰的說辭,我可以給我女兒更好的生活,更燦爛的未來,你呢?”
說完四處打量著有些寒酸的小區,又睨著我說:“你能給她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表情陰翳,眼神冷酷地望著她說:“你這人還真是膚淺,你不知道什麼叫兩廂情願嗎,今天你把話說的這麼絕,本來我見你今天在餐廳悲痛欲絕的抱著欣妍,就有些心疼你了,可你處處緊逼,每句話都往我心窩子紮,那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欣妍我絕對不會放手,即使發生任何事情,你也休想讓我離開她,你才是那個癡心妄想的人。”
說完,我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便上樓了,她在我身後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窮小子,別白日做夢了,你就是一混蛋王八蛋。”
我心裏覺得可笑,我既然以為她是一個翩翩儒雅,受過高等教育的婦女,沒想到這麼不可理喻。
我開門進屋,屋子裏冷冷清清,氣氛沉鬱,老爸和老媽去度假了,說不想看到我碌碌無為的樣子,我想索性也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