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秦仂嘟著嘴,揉了揉被掐紅的大腿,滿臉哀怨的瞪著張雪瑤。
“你抖什麼抖?煩不煩呀。”
張雪瑤白了他一眼,拿過一個李子,用紙巾擦了擦,輕輕咬了一口。
“你不是說第一次來,讓我放輕鬆嗎?”
“我又沒讓你抖腿,什麼毛病。”
這對歡喜冤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時間慢慢過去,到了晚飯的時候,秦仂正襟危坐,挺直了身板,坐在餐桌前,像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十分滑稽。
張媽媽拿來一瓶五糧液,走到他身旁,在他的杯中斟滿了酒,秦仂急忙站起身,兩隻手扶在杯子的邊緣,以示尊重,但由於過度緊張,他的手劇烈抖動,杯子在玻璃桌麵上,發出噠噠噠的響聲。
張媽媽見狀,滿臉微笑的看著他說:“小夥子不要緊張,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以後要常來呀。”
“一定,一定。”
秦仂幹笑兩聲,想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但剛一抬手,便把酒杯碰到了地上。
一聲翠響,白色的瓷杯應聲而碎,在餐桌下方,濺滿了一地的殘渣。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傷到。”
張雪瑤急忙走了過來,他拉過秦仂的手細細打量,發現並不大礙,便大聲斥喝道:“你是豬嗎,這麼大的杯子看不見呀。”
她說完,在秦仂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秦仂滿臉通紅,表情異常尷尬,他抿了抿幹燥的雙唇,喃喃地說:“對不起啊。”
“沒事,歲歲平安,這是吉祥的兆頭。”
張媽媽拿來笤帚,清掃著地上的殘渣。
張爸爸抱緊雙臂,一言未發,隻是坐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看著秦仂,似乎在揣摩他的心思,搞得秦仂愈發的難以放鬆。
“小秦呀,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秦仂剛坐下,張爸爸便直奔主題,探尋著他的經濟實力。
秦仂滿頭汗水,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揉搓著自己的手指,目光有些暗淡,眉宇緊蹙,神情落寞,吭哧了半晌,他低聲說道:“我現在沒有工作,目前在朋友的服裝店裏幫忙。”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張雪瑤抽出兩張紙巾,幫他擦了擦,又看著張爸爸說:“老爸,他很有才華的,什麼《二十四史》、《四書》、《五經》、《爾雅》、《春秋》都懂的不少,肯定能跟你聊到一起去。”
張雪瑤露出滿臉幸福的表情,秦仂在桌下,偷偷攥住她的手,一席話說完,他攥的更緊了,似乎她的手有一種無形的魔法,可以讓他爭取片刻的安穩。
“哦,是嗎,那肯定是出自書香門第了,冒昧的問一句,你的父親是做什麼的?”
張爸爸端起酒杯,徑自喝了一口,他眼神犀利,話語冰冷,神情嚴肅,秦仂此時真想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好好舒緩一下焦躁的情緒。
麵對他刨根問底式的詢問,他又不得不認真回答,思忖片刻後,他淡淡的說:“我父親是供電局局長,現在已經退休了,母親是中學校長,目前還在崗位。”
“你幹什麼?”
秦仂嘟著嘴,揉了揉被掐紅的大腿,滿臉哀怨的瞪著張雪瑤。
“你抖什麼抖?煩不煩呀。”
張雪瑤白了他一眼,拿過一個李子,用紙巾擦了擦,輕輕咬了一口。
“你不是說第一次來,讓我放輕鬆嗎?”
“我又沒讓你抖腿,什麼毛病。”
這對歡喜冤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時間慢慢過去,到了晚飯的時候,秦仂正襟危坐,挺直了身板,坐在餐桌前,像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