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以後才知道,你對我是那麼那麼重要,誰知道你想要的不明了,我無處可逃,你的心不在你總是想跑,我隻想陪你陪你去找,上岸後貝殼的孤單,讓我快樂的不自然,離開海底的恬淡,也就懂得了心酸。
我隨著旋律的音階,慢慢哼唱起來,看到湖光山色,連成一線,群鳥翔集,一派空靈,那形狀各異的雲朵,宛如群龍竟飛一般,盤旋在山巒的上方,為整片湛藍色的天空,點綴的格外出彩。
電話鈴聲響起,我拿起查看,原來是老爸打來的,我連上車載藍牙,接聽了電話。
“喂,老爸。”
“你老媽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快過春節了,你不打算回家過年嗎?”
我咧嘴笑了笑,老爸就是一個抹不開麵子的人,明明是想我了,還把老媽拖帶出來。
我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過年估計是回不去了,我在這邊開了個服裝店,正準備裝修呢,所以最近事情很多。”
車子駛過一段上坡,但感覺動力愈發不足,我猛踩幾腳油門,還是有些無力,我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詫異,降低車速後,見前方有一個臨時泊車位,便慢慢的開了過去。
“你開店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跟家裏商量一下呢,再說你哪來的錢開店呀,難道是擺攤掙的?”
老爸向我拋來一大堆問題,我不知該回答哪個,隻是笑著說:“一言難盡,等有時間在跟你解釋吧。”
“你還從來沒一個人在外過年呢,再說了,過春節人家都關門打烊了,裝修工人也得回家陪老婆孩子呀,你還留在那幹嘛,早點回來得了,過完年在搗鼓唄。”
老爸不依不饒的說著,他很想讓我回去,因為自從我離家到現在,除了孫凱和蕭晴結婚,我就一直沒有回去過了,一想到那個又愛又恨的故鄉,我竟有些惆悵。
“看看吧,如果能早點裝修完,我就回去過年。”
我淡淡的說著,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又補充道:“你和老媽要注意身體,別沒日沒夜的工作,廠子不也有年假嗎,平時出來散散心。”
我噙著淚水,雖然是一句很平常的話,但說的竟有些哽咽。
老爸似乎聽出了我的心思,便安慰我說:“你在那邊要是不順心就早早回來,你老媽很想你。”
我揉了揉眼睛,低聲說道:“嗯,知道了。”
“還有,不許在外麵打架,過完年你都30歲了,別跟毛頭小子一樣浮躁,知道嗎?”
老爸的聲音變低了,他最放心不下我,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外漂泊,他除了悉心叮囑,更多的還是掛念和擔憂。
結束通話後,我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鑽了出去,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發現前輪右側輪胎,既然沒氣了,我皺緊眉頭,走過去查看。
一根鋼釘深深的戳進輪胎裏,氣已經跑的差不多了,難怪剛才車子動力不足,儀表盤上還有個故障燈在一直閃動著。
我輕歎一口氣,站起身,向四周張望一通,發現自己正處於兩個城市的中間位置,道路兩旁栽滿了鬱鬱蔥蔥的槐樹,無任何店鋪,不時有幾輛車快速駛過,留下了陣陣汽油的味道。
我打開後備箱,把備胎拎了出來,又翻找一通,發現這個車既然沒有千斤頂和扳手,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渣哥在院子裏修板車,用的就是我車裏的工具,用完後,既然忘記放回去了。
我跺了跺腳,又走到前輪旁,見輪胎的氣已經徹底跑沒了,車身歪斜下來,壓得癟胎扭曲變形,這要是讓欣妍見到了,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我想找個螺絲刀,把鋼釘拔出來,但車內什麼工具都沒有,我在路邊撿了塊發扁的石頭,塞進鋼帽的下方,剛一用力,石頭哢的一聲碎掉了。
我的手出了很多汗,扁石鋒利無比,在剛才碎裂的一瞬間,我的手滑了一下,被銳利的石頭割出一條猩紅的血口子,鮮血噴薄而出,淌在輪胎上,染紅了石頭,浸濕了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