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鯁在喉,沒法解釋,難道跟他說是因為自己沾花惹草,胡作非為,惹怒了杜宸宇,才強製收回的嗎?但事已至此,塵埃落定,話到嘴邊了又不得不說,我輕輕搖了搖頭,略帶沙啞的說:“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還有,倉庫裏的服裝呢?也被拿走了嗎?”
秦仂失去了耐心,他臉頰緋紅,身體顫抖,怒氣衝衝的看著我。
我又搖了搖頭,歎口氣說:“服裝還在。”
秦仂無奈的幹笑兩聲,他來到這個城市打拚,對我百般信任,什麼事都做的細致入微,不管是裝修工作,還是服裝采購,他都親力親為,雖然表麵上怨聲怨氣,大大咧咧,但私下裏卻把這份事業看得很重,他問過我很多次,自己想要買車買房,風風光光的迎娶雪瑤,但誰都不曾想過,夢想隻在一瞬間便化為泡影,他心有不甘,卻又乏天無力,獨自傷悲。
張雪瑤走到秦仂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角說:“店鋪關門了,不是還有服裝在嗎,我聽說庫房裏的衣服,成本可不低呢,大多都是一些潮牌服飾,放在市場上,還是很受歡迎的,沒必要這麼悲觀吧。”
“店鋪都沒有了,去哪賣?”
秦仂輕聲嘟囔著,他抽了抽鼻子,坐在長椅上,露出滿臉哀怨的表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站起身說:“我不相信杜宸宇會突然收回店鋪,這其中肯定有貓膩,是不是因為你?”
“我,我…”
我漲紅了臉頰,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處說起。
秦仂見我說話沒有底氣,支支吾吾的也沒解釋清楚,便斷定了此事與我有關。
他走到我麵前,沒好氣的說:“是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
我沒搭話,此時去反駁他無非是火上澆油,我揉搓著頭發,愁眉苦臉的低下頭。
秦仂冷笑一聲,臉上掛著輕蔑和不屑,他冷言冷語的說:“哼,一猜就是她在中間攪和的,杜宸宇為人正直,有一說一,定不會無故收回店鋪,你和欣妍之間就像一條紐帶,任何一方出現問題,杜宸宇都不會善罷甘休,我說的沒錯吧?”
我頭痛欲裂,感覺自己喘出的鼻息都帶著滾燙的熱氣。
張雪瑤白了秦仂一眼,淡淡的說:“小濤的店鋪都已經關門大吉了,你現在責怪他有什麼用呢,現在要做的是重新選址,租一家好的門店,然後掛牌營業,無味的抱怨和謾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秦仂咽了咽口水,又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坐到椅子上。
我點了支煙,輕聲自語:“要不要把服裝退給馮老板,雖然不可能按采購的價格拋出,但多多少少會有點折損。”
“你的心還真大,第一點,服裝本身就沒有質量問題,白紙黑字的合同擺在那,你卻異想天開的退回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秦仂抽了抽鼻子,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後汩汩的喝了一大口。
他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第二點就是,服裝現在已經押在手裏了,你要想辦法賣出去,沒準還能翻身,起碼要把成本收回來,你要是直接退給馮老板,他可能會樂嗬嗬的笑你癡呆,還會在中間抽走很高的利潤,得不償失的買賣你幹的還少嗎?”
我如鯁在喉,沒法解釋,難道跟他說是因為自己沾花惹草,胡作非為,惹怒了杜宸宇,才強製收回的嗎?但事已至此,塵埃落定,話到嘴邊了又不得不說,我輕輕搖了搖頭,略帶沙啞的說:“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還有,倉庫裏的服裝呢?也被拿走了嗎?”
秦仂失去了耐心,他臉頰緋紅,身體顫抖,怒氣衝衝的看著我。